电光火石之间,董俊臣被一剑贯胸。
董俊臣胸口一痛,低头看向胸前透胸而出的利剑,口中不可抑制地不断地吐出大口的鲜血。
董俊臣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了面无表情的俞晚晴。
俞晚晴淡淡道:“飞鲨帮没有走出去过一个叛变的兄弟,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俞晚晴唰地将长剑抽出。董俊臣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话,只是一剑被捅穿了心脏,有进气没有出气,身体一软,终于倒了下去,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俞通海道:“闺女啊!咱们现在都是体面人,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打打杀杀,你多跟公子学一学,要讲究笑里藏刀,背地里给别人捅刀子。”
俞晚晴跺脚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背地里捅刀子。公子向来都是光明磊落,从来不干这些事情。”
这时候,俞通海不由地想起来张皓在庐州在青楼让两名花魁陪他的景象,这种事情怎么说都算不上光明磊落,但是老俞很喜欢啊!
意犹未尽,俞通海感慨地咂了咂嘴。
俞晚晴歪着脑袋看着俞通海,怎么觉得爹爹的表情有些不正经啊!问道:“爹爹,你在想什么呢?”
俞通海从庐州一夜中回过味来,咳了咳道:“那个没什么?我再想彭辉和张士信不知道将咱们的人渗透地怎么样了?赵武、沈三还有小明你们三个去摸摸底?”
三人连忙点头称是。
廖永安低头看向了董俊臣的尸体,问道:“这个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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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通海道:“就说董俊臣来俞府喝酒,喝多了调戏我的闺女,被晚晴一剑刺死。”
廖永安犹豫道:“是不是有些儿戏,恐怕彭辉和张士信那边不太好交待。”
俞通海满不在乎地说道:“哪有什么?我就是要告诉他们,我老俞只要还在这个水师一天,就不允许他们往咱们的队伍中掺沙子。大不了老俞带着兄弟屁股一拍,再回到以前那个飞鲨帮的日子就是了。”
廖永安心道:“现在兄弟们的日子好起来了,再想让他们回到飞鲨帮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可还真不好说,自由是自由,但是没银子的自由,能叫自由吗?”
廖永安只是无奈地说道:“一切仅凭大哥吩咐。”
俞通海点了点头,一边让人将董俊臣的尸体拉出去,一边对俞晚晴说道:“闺女,现在公子已经出发,不日就要乘坐水路,咱们的旗舰善东舰闲着也是闲着,你就开着去接张公子一行吧!”
俞晚晴心中一甜,面上却淡淡道:“女儿听凭父亲吩咐。”
俞通海叹了口气道:“不知道这场仗又会打成什么样子!”
镇江水师的动静没过一日,就传到了张士信那里,现在张士信已经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颌下蓄起了短髯,乍一看,极像张士诚年轻时候的样子。
张士信在营帐中气得将桌凳踹翻一地,骂道:“一群海贼,给脸不要脸,竟然公然诛杀投效大将。”
张士信的贴身下属张通说道:“将军,俞通海不是禀报是那董俊臣酒后失德,调戏俞晚晴被杀?”
张士信呲着牙说道:“在俞府调戏俞晚晴,骗鬼去吧!等老子打赢了西征这一仗,看我怎么收拾他们,一群榆木脑袋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