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听到张皓语气有些不善,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想自己一生为将,纵横沙场,却难遇明主,本以为这位大周公子能够让自己有一个施展才华平台,却不想是这个结果。
傅友德心中一阵萧索,突然起身,一膝跪地,扬声道:“虽然是各为其主,但是傅某人确实是曾与公子数次为敌。现在公子对傅某有怨,是打是罚,傅某人绝无二话。”
“但请公子念在跟随我的部下在镇江之战中有些微的功劳,能够给他们一条生路。”
张皓不由地疑惑道:“我不是在心中与你言过,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怎么傅将军不相信本公子所言。”
傅友德一愣,见张皓不似作伪,却不知道当中出现了什么变故。
张皓一拍脑门,想起自己曾经跟花柔交待便宜行事,恍然道:“我把这茬给忘了,花阁主跟傅将军说什么了?”
傅友德汗颜,合着都是花柔给自己许的“空头当票”。不由地叹道:“花阁主跟某将说,公子对在下的加入倒履相迎,还承诺过,给某将和手下部众一个不亚于在徐......敌军的位置。”
虽然改换门庭,但是有些话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最后傅友德嘟囔道:“没想到不仅花阁主人找不见了,就连公子也躲了起来,将某将及部众冷落在城南,连给养都快要断顿了。”
张皓不由地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如此,都是误会。”
张皓上前扶起傅友德,让其安坐在椅子上。方说道:“并非本公子故意冷落,只是因为这段时间积虑过甚,又连番鏖战,最后突闻军中重将不幸牺牲,心中悲愤郁积,昏睡了两天时间。”
傅友德“啊”了一声。
张皓的身份太过敏感和重要,所以张皓昏迷的消息一直秘而不宣,军中只有唐镜、王越等重将才知晓,傅友德这个“编外人士”自然无从得知。
张皓继续道:“至于花阁主,可能是她的潇湘阁出了一些问题,自顾不暇,所以才未接见将军。”
看着张皓的面容,虽然脸色如常,却也能听出其中气不足。
傅友德一时羞愧难当,正要再次跪倒在地。
张皓一把将傅友德拉了起来,说道:“军礼就行,咱们军中不兴这个。虽然那日我没有在现场,但是花阁主的话,正是我想说的。”
“我军中一向能者上,庸者下。傅将军纵横江南,早已是公认的一代名将,自然不会埋没在大周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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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说的辎重给养,可能是因为曾经你们捉对厮杀,心中有些积怨,下边故意刁难,我一定严查不逮,这里我先给傅将军赔个不是。”
说完张皓拱手作揖。
傅友德有点不好意思,本来是逼宫而来,却不想其中是这个经过。
关键张皓这表态,要态度有态度,要行动有行动,傅友德一时语塞,惭愧道:“末将不知道公子......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汗颜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