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祁县王氏被迫转移到晋阳城内栖息,三千守军被袁尚一口吞下,安阳大营兵力达到一万五千人!好在祁县王氏家底雄厚,搬到晋阳城中也依旧是门阀世家的气派。晋阳王氏这次只不过是虚惊一场,袁尚到达晋阳城后召回了廖化,也解除了王氏的围困,并把王昶带在了身边。王泽虽然不舍,但是知道这是家族未来兴旺的一条路,何况王昶跟着袁尚也能够学到很多东西。王泽活了快七十岁,结果被十九岁的袁尚治得服服帖帖,儿子跟着袁尚定然比跟在自己身边学到更多东西。
王诺则在手刃侄子王凌后便一病不起,居然在半年内就亡故了,家眷照顾他时,他不许任何人有笑容,不知为何他见到人笑就会从内心恐惧、打怵!他在死前安排好了高览这边的婚事,之后千叮咛万嘱咐务必效忠袁尚,不可违逆他的意志。此事后事,不多赘述。
且说袁尚来到晋阳城后,让高览引大军去做假视野,之后折返回安阳大营了。袁尚命关平和廖化都随高览离去,这段时间好好练兵,并且提升自己的统兵能力,虚心学习,勤加练武,再见面袁尚是要考校二人的!
二人不舍离去,并且担心袁尚的安危,想同袁尚一起。这些都被袁尚婉拒了。
这么一来袁尚则只有四百多亲兵和周仓保护,倒也无妨。
袁尚临行前的夜晚找到田丰谈心,他想摸摸田丰的底,在立储之事上他站在哪一边。
田丰算是袁尚的长辈,冀州八位谋士中,田丰最为年长。
袁尚私下拜访,无论是从辈分上还是袁尚礼贤下士的心思上,都没有像在平日里那般臣属的关系,而是求仿和笼络之心,所以一见面袁尚便说是私人拜访,不论官职和主臣,反倒给田丰一躬到底的施礼。
田丰十分重视袁尚,也十分热情邀袁尚到自己的书房叙话。二人煮茶谈心,正巧皓月当空,袁尚骤然产生一种怀古的心情。自己从现代穿越数千年到三国时期,与忠义之人秉烛夜谈,实乃三生有幸!
袁尚说话十分技巧,并不暴露自己的野心,只说自己为袁氏一族而奔波,不惜身陷淮南,险些被袁术囚禁,结果回到邺城却被刺客行刺。现在行刺之事传的沸沸扬扬,更有人说是袁谭和袁熙为了夺嫡而痛下杀手。袁尚说到这就落下泪来(强装的泪水),说不忍兄弟阋墙,今夜来访就是想把田丰当师长,教导袁尚该何去何从。
这番话是袁尚处心积虑思考后想出来的话术,一方面借行次之事表明夺嫡斗争的激烈程度,一方面自己示弱,从而引导田丰给自己出主意,套他的话。
若是田丰和沮授一样,倒向袁谭或者是袁熙,那么田丰肯定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劝袁尚退出夺嫡竞争,舍弃自己的一身才华和满腹韬略做个田舍翁,这样就可以完全避免与袁谭和袁熙的竞争了,自己还能过得十分平安。
若是田丰支持袁尚,则应该劝袁尚早作打算,提前防备,总之是争个天地出来。
接下来袁尚就在等待田丰的回答了!
袁尚心情忐忑希望田丰不是第二个沮授!
田丰却不上套,他似乎看出了袁尚的小心思,田丰并不直接回答袁尚,而是反问袁尚:“三公子这是为难田丰啊。袁氏传承之事是主公的家事,敏感异常,恕田丰不能相告啊。”
袁尚闻言知道田丰听出自己是在试探他了,于是索性逼田丰一把,让他表态。
袁尚起身,立在田丰面前,随后双膝跪倒叩拜道:“袁尚今夜所问之事乃是生死存亡,家族荣辱之大事!还望先生勿要起疑,教导袁尚!请先生教我!”
主给臣行此大礼,实则是在逼田丰表态,同时又展示了袁尚对田丰的态度和重视。这下田丰终于表露态度了。他扶起了袁尚要他安坐。
田丰说道:“夫立长不立幼,皆因长贤,若长不贤,则立幼又何妨?况且主公已有三子成年,另有一甥,主公皆在多年前便分配权与兵,从而导致众公子分立的局面。主公尚在壮年,仍能掌控局势,但是主公一旦上了千秋,这公子之间各自为政便是不可避免之事。至于三公子是否参与,都不能改变这个局面。既然三公子即便退出也是这种局面,那何不与其他公子一较长短。”
袁尚闻言心想,有门!田丰能说出这番话来,说明他有拥护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