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逐云思绪翻腾,考虑着该如何应对。若不回应耶律燕,势必会引起国师的怀疑。可是自己不会几句蒙语,如果国师追问不休,又该如何是好?
他心思急转,突然站起身来,肩膀微耸,脑袋歪斜,看着国师,嘴角挂着傻笑。
国师眉头微蹙,略显不悦,问道:“这般年纪就有如此深厚的内功修为,而且内力如此纯净,实在是天下罕见。你的师父是谁?”
易逐云听他用的是汉话,心中暗喜,哼了一声,捏着嗓子模仿道:“这般年纪就有如此深厚的内功修为,而且内力如此纯净,实在是天下罕见。你的师父是谁?”
国师侧过头,怒声道:“小娃娃,你知道是谁帮你疗伤吗?如果不是老衲出手,你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易逐云继续捏嗓模仿了一遍国师的话。
门外的耶律燕听到了动静,急忙叫道:“相公,是国师帮你疗伤,不可失礼!”声音中满是焦急之情。
国师转过头来,只见易逐云一副呆傻的模样,终究还是开口问道:“你是被何人所伤?看你的伤势,似乎是西域某派的武功所致。”
易逐云心头一颤,暗想:“那大沙罗宗不正是他的下属门派么?”随即又傻乎乎地重复了一遍国师的话。
国师勃然大怒。
易逐云也装作大怒,大声道:“臭和尚,敢抢我娘子,我就跟你拼命!”
国师愣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看着易逐云傻乎乎的样子,心想:“这小子脑袋受了伤?看来是被打傻了,成了个傻小子,比我那逝去的大徒弟还要傻几分。难道大沙罗宗有长老级别的投靠了南朝?或是为了练那采阴补阳的功夫抢他娘子?”
想到这里,又觉得这傻小子内力深厚,将来也许还能有用处,于是故意板起脸,说道:“我是你师父,见了师父还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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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逐云哼了一声,再次重复了一遍国师的话。
门外的耶律燕听到这些,不知易逐云是在装傻,只当他是真的疯了傻了,心中既难过又心疼,生怕他惹怒国师,焦急地说道:“国师莫怒,我相公他被人伤了脑子,他不是故意的……”
国师并未生气,反而放声大笑。
笑声正浓时,只听门外脚步声靠近,一名弟子叫道:“祖师爷,有人求见。”
国师道:“请进来吧!”
不多时,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衣的人走了进来。
易逐云余光瞥见来者,心中一惊,这不正是那弯刀的主人么?他连忙转身蹲下,用手在鞋底用力抹了几下,又在脸上胡乱擦了几把,自觉脸上已经彻底变脏,这才稍稍安心。
只见那女子向国师躬身行礼,说道:“国师,有重要事情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