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矩、来护儿等将领匆匆赶到宫殿,各个面色凝重。杨广将杨玄感昭告天下的檄文掷到他们面前,"你们自己看看吧!"
檄文上,杨玄感言辞激烈,将杨广斥为“暴君”,说他荒淫无道,滥用民力,致使天下民不聊生。更过分的是,杨玄感竟将杨广的出身也拿出来说事,嘲笑他是“庶出的逆子”,说他“弑兄夺位”,根本不配做皇帝。
“岂有此理!”来护儿年少气盛,看完檄文后勃然大怒,“这杨玄感简直是疯了,竟敢如此诋毁陛下!”
裴矩比来护儿年长稳重,他仔细阅读檄文后,眉头紧锁,对杨广说:“陛下,杨玄感此番言辞虽然狂妄,但也不乏蛊惑人心之语。现如今,各地民怨沸腾,我们必须尽快将其平定,以免夜长梦多啊!”
杨广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来将军,你率领的军队现在何处?”
“回禀陛下,末将的军队正在江都附近驻扎,只需三日便可抵达京城!”来护儿抱拳道, “请陛下放心,末将定将杨玄感的脑袋砍下来,献于陛下面前!”
“好!”杨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朕给你三日时间,务必将叛军阻挡在京城之外!”
“末将领命!”来护儿领命而去,迅速召集军队,马不停蹄地赶往京城。
三日后,杨玄感的叛军逼近京城。城楼上,杨广身穿龙袍,在萧后的陪伴下,面色冷峻地俯视着城下黑压压的叛军。来护儿率领的军队还未赶到,京城守军寡不敌众,形势岌岌可危。
“陛下,要不……我们还是先避一避吧?”萧后面露忧色,紧紧握着杨广的手,生怕他有个闪失。
杨广轻轻拍了拍萧后的手背,示意她安心,随后转身面向城楼下,高声说道:“将士们,百姓们!朕知道,你们中有些人对朕心存不满,认为朕是昏君,是暴君!”
他的声音雄浑有力,传遍了整个战场。城楼下,叛军士兵和一些围观的百姓都抬起头,惊讶地看着这位年轻的帝王。
“不错,朕是开凿了运河,是征伐了高句丽,是修建了东都洛阳!但这一切,都是为了天下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为了我大隋的江山能够千秋万代!”杨广的声音越来越高亢,“杨玄感他懂什么?他不过是一个只知道贪图享乐的纨绔子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私欲!”
“朕今日就站在这里,任由你们评判!如果你们认为朕是错的,那就跟随杨玄感一起,攻破这城门吧!如果你们还念及朕的一丝好,那就拿起你们的武器,与朕一起,保卫我们的家园!”
杨广的话语掷地有声,在城楼上空回荡。城楼下的百姓们面面相觑,他们原本对杨广充满了怨恨,但此刻,他们却被杨广的真诚所打动。
“我相信陛下!”人群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随后,越来越多的百姓跪倒在地,高呼:“陛下万岁!大隋万岁!”
这呼喊声如同燎原的星火,迅速蔓延开来,原本动摇的守城士兵也备受鼓舞,他们握紧手中的武器,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杨玄感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编织的谎言,竟然被杨广三言两语就瓦解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城楼下那些跪拜的百姓,心中怒火中烧。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昏君!竟敢如此戏弄我!”杨玄感怒吼道,“给我杀!攻破城门,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叛军在杨玄感的命令下,如同潮水般涌向城门。城楼上的守军拼死抵抗,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敌军,惨叫声、喊杀声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