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山伯,实不相瞒,南京龙江船厂的船只早就给了郑总兵(指的是郑鸿逵),黄蜚总兵路过的时候,又给了他一部分,眼下真的没有可以下水的战船了。
至于火炮、铅弹和火药,我家主人在南京聚集了二十多万人,自己的人马都还没有装备好,哪里会有多余的给你?最多只能谈谈那一百万石粮草的事。”
张鹿安急忙站起来,握住阮耀的双手说道:
“成交,就一百万石粮草送过来,我保证去帮你们打左良玉。”
“浮山伯,你们是帮大明打叛贼,不是我家主人。”
“都一样。”
“可是一百万石粮草实在是太多了……”
“不多,都是自己朋友,难道你还让我难做吗?
你回去就跟阮本兵汇报,先把我的条件给提出来,然后就说你经过软磨硬泡,才让我松口的,但是一百万石军粮必须保质保量完成。
你们不方便送来,派人来个信,我有船,可以自己过去取。
做人不要死心眼,你既完成了任务,到时候还能为自己赚个几千两外快,何乐而不为呢?
我做人爽快,不会对不起朋友的,你临走前就把银子带走。”
在张鹿安的软磨硬泡之下,阮耀妥协了,至于结局如何另当别论了,看着阮耀告辞离开,原本还是喜笑颜开的张鹿安,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张鹿安经过思考,认为还是得听从朝廷的旨意,去和左良玉打。
因为毕竟占据着道义的制高点,左良玉手里面所谓的“太子密诏”,根本就经不起推敲,更是站不住脚的。
既然站不住脚,那左良玉就是造反行为。
张鹿安身为官军,就得对造反者进行打击,只是清军南侵在即,如果还是窝里横的话,很可能会没有多余的力量来抵抗清军,从当前的局势来看,南京政权的覆亡只是时间问题,张鹿安觉得浮山已经不再稳妥,决定对浮山进行整体搬迁。
张鹿安知道这是一个费时费力,且耗费巨大的工程,但他别无选择,必须这么去做,在敌强我弱的时候,只能尽可能的先保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