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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山风吹过,麦浪如波涛般涌动摇曳。
枯黄的枝干弱不禁风,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折断一般。
听到她们的话,王剪的眼睛亮了起来。
县里的大户人家,库房里堆积的银子说不定都生锈了。
借此天灾,打井的活绝对能大赚一笔。
王剪四人走远后,这帮妇女高谈阔论地嚼舌根。
“哎,婶子你有没有发现王混蛋今天看起来不一样,好像老实了不少?”
“小妮子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夭寿的王混蛋今天看起来跟以前确实不一样了”
“嗨,还能有什么不一样,你们就看吧,过几天房子都得被他卖掉!”
“可惜了,王狗子这么好的一个人,没想到生出这么个东西,家门不幸啊!”
“嫂子,你还好意思这么说他,昨天晚上村长让大伙捐粮给王家,就数你最积极,给的最多。”
妇女支支吾吾地说“我能眼睁睁看着二蛋和幺蛋这两个孩子饿死吗?”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小点声,生怕人家听不到?”一道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
“哈哈哈哈。”
众人的笑声慢慢由大变小,渐渐地归于寂静。
...
太阳慢慢地爬起来,挥洒着一道道炽热。
小孩总是闲不住,一会去追蜻蜓,一会去拿木剑劈砍杂草。
玩到最后实在无聊透顶,幺蛋突然摇头晃脑地念起诗来。
元月人往来,张灯又结彩。
路过怀春坊,大家广迎客。
大家非我属,寒夜苦难眠。
待到明日时,把酒言欢笑。
幺蛋这小鬼头刚念诗的时候,王剪身子就是一震。
这首词不就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作的么!
听到这首污言污语的诗从幺蛋嘴里念出,韩雪莲心生怒气,脸色有些难看。
“幺蛋这首诗谁教你的?”
情况不妙!王剪在心里祈祷幺蛋给力点别说出来。
可事情往往是你最害怕什么就来什么。
幺蛋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大哥作的诗,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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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雪莲猛然回头瞪了一眼王剪,牙咬的咯吱响“厉害,你大哥真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