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个铁匠铺的屋顶,正冒着烟雾。
王剪带他们看了一个,用传统之法锻造打井工具的铁匠铺。
里面的温度很高,像火炉一般灼热,再加上里面的打铁师傅在乒乒乓乓敲打铁管。
几人也没走进去,在门口看一下便去下一个地方。
在房玄龄眼里,马家庄的铁匠铺不管是规模,还是冶炼技术,都远不及官家的。
打造些简单的农具倒是没问题。
要是王剪带他去看老铁头周边的几个铁匠铺,房玄龄的心里就不会是这个想法。
种植场分布在几块地方。
王剪带他们到最近的种植场,拐过一条狭长的山道便走到。
田地打理的整整有条,像艺术品一般。
一群和养殖场的人一样穿着的女子,嘴里哼着歌曲,挑着一担水给新菜地浇水。
这群年轻的女子的歌声悠扬,清脆,让几人驻足聆听了许久。
“远处蔚蓝天空下
涌动着金色的麦浪
就在那里曾是你和我
爱过的地方”
山风吹过,已经金黄的麦穗,一起一伏,麦浪滚滚,麦香飘飘。
“好曲!”
房玄龄第一次听马家庄的人唱歌,有些意犹未尽,不住地夸赞。
“窥一斑而知全豹,王小兄弟既精通诗词歌赋,又是器具巨匠,还懂农活养殖!真是个治国安邦的栋梁之材!”
房玄龄拍着王剪的肩膀,满意地说道。
一直没有收徒想法的房玄龄,在这一瞬间产生收王剪为衣钵传人的冲动。
房玄龄恨不得立刻把王剪带回长安,生怕这块璞玉受到损伤,也怕被其他人捷足先登。
“房相过誉了,小子略懂的终究是小道,像您这样定国安邦的谋士,和牛将军那样开疆守土的战将,才是国之柱石。”
王剪朝房玄龄双手抱拳,钦佩地说道。
没有人不喜欢被拍马屁。
沉浮官场多年的房玄龄,也心情大好起来,抚着须哈哈笑起来,直说小滑头。
一直默默服务,寡言少语的马周,对王剪的评价又高了起来。
原本他把王剪放在跟他同一高度,今日过后,他已经不敢想象王剪未来取得的高度了。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房相第几次拍王剪的肩膀。
骄阳似火,酷暑难耐。
一行人站在大树底下乘凉。
偶尔吹来的阵阵山风,让人沁透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