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诗会举行的时间越来越近,长安城中多了许多士子打扮的人。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穿着锦袍,出手也极为阔绰,在他们身后还有小厮跟随。
平康坊作为诗会举办的地点,里面又有众多的青楼和酒肆。
这群从各地赶来的士子,纷纷在那里扎堆。
里面的青楼和酒肆,每日都处于爆满状态。
一群士子品着美酒,和天南地北彼此不相识的人,大声诵读诗句。
诗会还未开始,便已经热闹非凡。
平康坊的主干道上,十几个士子高昂起头,脸上满是春风得意之色。
在他们最前面,是一个身穿青衫,手执纸扇的年轻男子。
其他同行的人以他为中心,对着他一顿恭维。
“子君兄,你是潞州书院的第一天才,这次诗会的魁首非你莫属。”
“子君师兄一日三首诗的壮举,如今都是咱们书院的佳话。”
“邹夫子说过,子君兄才情无双,是他最为得意的门生。”
被恭维的青衫青年,他脸上虽还保持着淡然,嘴角早已翘起来。
他收起纸扇,指着两旁恭维的同窗。
“诸兄,此次诗会,便是我们扬名之时!”
在他们对面,同样走过来一群年轻士子。
为首的是一个头戴青纶,手执纸扇的青年书生。
青年书生身旁,是一个袍衫洗的发白的消瘦少年。
消瘦少年凑到青年书生耳边,低声说道。
“陈伦兄,对面是潞州书院的人,最前面那人唤作刘子君,颇有才学。”
“潞州书院是我们绛州书院的劲敌之一。”
消瘦少年说完后,旁边同行的人纷纷不屑地说道。
“怕什么,陈伦兄可是楚老先生的得意门生,区区一个潞州书院岂是我们的对手。”
“就是,陈伦兄还是我们绛州书院的第一天才,这次来长安参加诗会,就是奔着头筹来的。”
陈伦脸上露出淡然的笑容。
他打开纸扇,阻止身旁的同窗说大话。
“低调些,切不可小看天下人。”
陈伦的一番姿态,在同窗眼里,形象更加高大了。
才华横溢,又谦卑低调,其他人怎么可能是陈伦的对手。
两个书院的人说话,没有特意压低声音。
大街上很多长安本地的士子,纷纷朝他们投来鄙夷的眼神。
“呸,一群乡巴佬,真是大言不惭!”
“坐井观天之辈,又岂能知道长安城的水,究竟有多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