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马周的了解中,王剪也知道了一些御史台内部的情况。
两个御史中丞,穿同一条裤子,他们以前依附萧瑀,现在跟长孙无忌。
6个台院侍御史、9个殿院侍御史、15个监察御史,全都跟两个御史中丞混。
这帮人是一个利益体,非常牢固。
只有那个没有实权的主簿牛三根,姥姥不疼爷爷不爱,属于中立的阵营。
“王兄,你要动御史台的人,难度很大。”
“处理不好,恐怕会遭到他们的巨大反噬,要慎重考虑。”
马周得知王剪要整顿御史台的想法,十分担心地劝说道。
这个王兄,是真的能折腾。
每天不是提心吊胆,就是担惊受怕,这官当的是真的刺激。
“马兄,御史台的人,如果自身没问题,我不会动他们。”
“但是两个御史中丞,以及德不配位,亦或者徇私舞弊的属官,肯定要清理。”
“不然御史台就会被他们搞的乌烟瘴气,我也没办法掌控。”
王剪的一番话,很有道理,马周也沉默地思考起来。
他在御史台待过,知道被同僚排斥的感觉,如果没有王剪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他永远都别想出头。
现在王剪执掌御史台,权力被架空是很危险的事。
“王兄,我觉得可以从台院、殿院和察院入手,一点点换成你信得过的人。”
“这些人多少手脚不干净,可以派人收集他们的罪证,一举拿下。”
马周想通后,开始给王剪建议。
两人在书房里谋划,天色越来越黑,已经快到午夜时分。
县侯府大堂内。
韩雪莲和王媪坐在里面聊着天,眼神不时地往外面张望。
“媪姐,今晚要不在这里住吧,他们二人也不知道还要聊多久。”韩雪莲打了一个哈欠,脸色极为疲惫。
“雪莲妹子,那就打扰你们了。”王媪点头说道。
夫君和王县侯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几个时辰了还没出来。
翌日,鸡啼鸣两遍过后。
两架马车慢悠悠地驶出县侯府。
“哎,每日这么早上朝,迟早短命。”
王剪躺在马车的软垫里,一动也不想动。
昨晚和马周聊的比较晚,他才睡了不够四个小时,现在又要赶早去上朝。
这苦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今日朝会,原本风平浪静地进行,王剪靠在柱子上睡得舒舒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