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中,能享受绝大分福利的只是极少数的亲王、郡王与镇国公这些人,但下面的各种将军、都尉只能守着微薄的俸禄过日子,关键经常面临克扣与停发,有些人活得还不如普通的底层百姓。
他们除了考科举,很多行业却不能从事,科举取士可都是文官之间暗中互相举荐的,他们自然不希望宗室子弟跟他们抢数量稀少的官位,所以能被录取之人微乎其微。
“是,陛下,臣遵旨!”
王升这次没有跪拜,而是站起来拱了下手就坐回了座位。
“对于底层宗人很多不能从事的行业,都想法子废除他们的限制,朕听说不少中尉生活窘迫,都快吃不上饭了。同是太祖子孙,不该有落得如此下场,宗人府得想法子让他们增加一些谋生途径与技能。但对于那些无药可救之人,也不必过于怜悯!”
“另外,朕听说十王府的公主经常遭受女官与嬷嬷欺凌,舅舅可要好好调查一番,若确有其事,刁奴直接杖毙。今后废除过多干涉公主言行举止的条令,并且允许驸马长住公主府,而不是之前需要贿赂女官嬷嬷们才能见上一面!凤翔,你配合王大人调查此事!若有官员阻拦,直接拿下交给东厂!”朱由校一脸严肃地说道。
随着皇权的日渐衰微,文官集团强加在宗室身上的枷锁越来越多。
最终,将老朱家的人不是变成了圈养的猪,就是关在笼中的金丝雀,哪还有身为天下之主的风光。
“是,陛下(皇爷),臣(奴婢)遵旨!”王升与李凤祥躬身回道。
“舅舅若有合适的兄弟子侄,可送到西山武学学习,西山武学分半年的速成班与三年的幼学班。学成之后,除了在禁军当军官,也可增进学识与强健体魄!”
朱由校微笑着朝王升介绍西山武学,心里还是希望王家能派子弟前往此地学习,毕竟自己能信得过的自己人不多。
两个胞弟都是早夭,唯一活着的兄弟还是崇祯这个无法成事的愤青与呆蠢之人。
提到朱由检,朱由校朝一旁的李凤祥问道:“现在皇五弟的讲官有没有新安排?”
李凤祥躬身回道:“禀皇爷,五皇子现在除了给大行皇帝守灵,就是回慈庆宫自己温习课业!”
“让刘时敏从内书堂选几个人轮流给皇五弟教授新近编写的书本,另外,等大行皇帝的妃嫔上了尊号后,他同皇八妹一起随东李移居新的宫殿!十岁之后再从东五所选一处院子出来供他居住与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