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松木与杉木乃粗鄙之物,不可作为皇家木料!”韩爌躬身谏言道。
朱由校才懒得管那么多,粗鄙与高贵都是人为刻意为之。
朱由校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反驳,皱了下眉头问道:“韩阁老以为,何为高贵?何为粗鄙?”
“回陛下,松木与杉木百姓人人皆可使用,便是粗鄙之物。而金丝楠木生长缓慢,耐虫耐腐并布满绚丽的金丝,便是高贵!”韩爌据理力争地回道。
朱由校冷哼道:“哼,据朕所知,楠木分为多种,因皇室使用了金丝楠木,才让其显得高贵,经历朝历代砍伐,金丝楠木早已踪迹难寻。同理,松木与杉木也有多种,韩阁老怎么就知道辽东的松木与杉木就是人人皆用之物?再者,大明太祖高皇帝,本是淮右布衣,起于垄亩,靠的是英明睿断与聚拢天下民心,而不是所谓的高贵与否!”
韩爌被朱由校怼的哑口无言,连太祖都给搬出来了,要是再辩驳下去,说不定还会继续刺激新君引用太祖的为政举措,那可是百官的噩梦。
于是,韩爌赶紧跪拜认怂,“臣迂腐,请陛下知罪!”
“韩阁老还是要用心办好皇陵修建之事,国事艰难,国库空虚,当以实用节俭为要,平身吧!”
朱由校淡淡地说道,见他认怂,也就没必要继续抓住不放。
“是,陛下,臣遵旨!”
韩爌跪拜道,然后小心地坐回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