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笑容微露,“你倒是会夸为师,先等着吧,应该很快就会有人上疏重开经筵之事!到那时,便是为师的机会了,为师相信以自己的学识与声望,必将能得新君的青睐!”
瞿式耜恰到好处地站起,起身恭维道:“学生祝恩师早日得偿所愿,挥斥朝堂!”
“好,为师也希望如此,坐下吧,咱们继续品茗!”钱谦益笑着向下按了按手。
......
自从下午接到了司礼监传来明早巳时面君的旨意后,袁可立就开始反复思考明早面君时的应答之策。
只是新君未满十五,而自己也才被起复不久,不知道新君的性情与见识如何。
见自己老爹一直在正堂内来回走动,守在一旁的儿子袁枢,除了在一旁抓耳挠腮干着急外,没有任何的办法。
看着抓耳挠腮的儿子,袁可立淡淡开口道:“慌什么,面君又不是赴刑场,这次你就不随为父前往辽东了,留在京城,为父已经找人举荐你进国子监了!”
“父亲年迈,辽东苦寒,而且建奴凶残,身为人子,岂能让父亲一人孤身前往!”
“难得你一片孝心,为父这次前往辽东,可以说生死难料,岂能再让你跟着冒险,好好留在国子监,用心读书,争取早日秋闱高中!”袁可立安慰中带着命令的语气道。
“是,父亲,儿子谨记!”
与此同时,同样接到面君消息的顾秉谦,下值后则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条条捋清楚新君将可能要问自己的一些问题。
第二天巳时,朱由校在东暖阁准时迎来了首辅方从哲与新任辽东巡抚袁可立。
看着眼前一身正气、精神抖擞的袁可立,年龄上虽与孙承宗相差不大,但个头却要比孙承宗小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