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被闹事监生推搡了在地的徐光启,则严肃地说道:“禀陛下,臣不赞成元辅的处罚,臣以为当重处。虽然现在不是乱世,但内忧外患的局势一点不比乱世好多少。适逢乱世,当用重典。臣以为,为首之人不仅要废除功名,还应该斩首示众,而跟随人员,全部废除功名!”
韩爌略显激动地反驳道:“禀陛下,臣不赞成徐阁老之言,大明虽然不是风调雨顺,但也不至于像徐阁老说的那样内忧外患。而且,自太祖以来,我朝一直优待读书人,这些闹事的监生只是想向陛下表达他们的想法。虽然方式方法不当,但也并没有犯下大逆不道的罪责,废除功名已是最大的惩处!”
朱由校冷笑道:“哼,既然韩阁老提到了太祖,可还记得太祖是否允许生员议政?闹事的生员也不是想向朕表达什么想法,而是逼着朕罢黜一心为大明着想的元辅,并且释放操弄内廷的反贼。他们一个个居心不良,心怀叵测,威逼君父,朕反而认为徐阁老的处罚轻了。首犯不用等到什么秋后了,即刻斩首,随从人员废除功名,并流放甘肃戍边!另外,内阁将太祖不许生员议政的诏令,再次诏诰天下读书人!”
“是,陛下,老臣遵旨!”
对于高喊着要打倒自己的闹事监生,方从哲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同情心的,反而内心非常赞同皇帝的处罚。
韩爌见皇帝圣意已决,便只好同徐光启一同回道:“是,陛下,臣遵旨!”
“处理完了闹事的监生,继续说说勾连内廷的罪官吧!”朱由校肃然说道。
三人心里皆颤抖了一下,按照刚才皇帝的处罚力度,这些人的下场只怕会非常的惨。
而作为曾经盟友的韩爌,刚又在皇帝心里降低了几分好感,便首先站出来表态道:“禀陛下,臣以为当重处!”
朱由校略显诧异地看着韩爌道:“哦?怎么重处?”
“回陛下,李三才聚重兵并且对抗朝廷,已构成了事实上的谋反,当凌迟处死。至于勾连内廷的首犯刘一燝,则即刻斩首,男丁流放边关,女子充入教坊司。而其它从犯,罢官并废除功名,全家戍边!”韩爌咬牙切齿地答道。
死道友不死贫道,为了自己的前程与坐稳内阁,韩爌也是拼了。
方从哲与徐光启有点意外地望着韩爌,没想到他为了自保,居然能这么狠。
两人愣神了片刻后,一齐朝朱由校躬身说道:“臣附议!”
“既然三位阁老皆赞成,朕准了!李三才凌迟两千五百刀,他的子孙少一千刀。至于从犯,全家流放贵州与云南,三代以内不准科举!另外,将处罚原因与结果诏诰天下!”朱由校神淡然地决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