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媖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知道也不敢反驳自己的父亲,只得沉默地跪倒在地上。
张之极见此,继续说道:“你可知跟你聊了许久的朱公子是何人?”
“朱公子是京师宛平县人,书香世家,谈吐得体,但他读书不成,只得协助他的父亲打理家业,而且还是新城伯的亲戚!”张世媖一股脑地答道。
张之极看着还被蒙在骨子里的女儿,揉了下额头说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任性妄为,还蠢笨至极的女儿,你也不想想,什么样的书香世家公子,能随便帮你这么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介绍新城伯的大生意?据为父所知,新城伯姓朱的亲戚有且只有一家!”
张世媖不太明白地答道:“父亲,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帮咱们家介绍水泥与钢筋的大生意就行!”
张维贤看着还没转过弯来的孙女,轻咳了一声道:“媖儿啊,你父亲说的新城伯亲戚,便是皇家,新城伯的姐姐便是当今圣上的生母,这下你明白了吧!”
“祖父与父亲说朱公子是皇家的人,那朱公子岂不是皇子或王爷?”张世媖略显震惊地问道。
“你不妨再往上猜猜,当今在京城的皇家男丁只有三位未就藩的王爷与他们年幼的王子,以及宫中今年十六岁的圣上与十一岁的五皇子,你认为你见到的该是哪一位?”张维贤问道。
张世媖简单排除后,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祖父,您是说朱公子是当今圣上,他不是在宫里吗?怎么会出现在东四牌楼?”
张维贤无奈地苦笑道:“因为他跟你一样,也想出去看看热闹!”
哪个晓得自己孙女偷跑出去,会撞见凑巧出宫游玩的圣上,而且还能聊那么久。
张世媖瘫倒在地,但还是不愿放弃她好不容易拉来的大订单,喏喏地问道:“祖父,那订单怎么办?”
张之极恨不得上去甩张世媖两大嘴巴,但想到是女儿,只得强忍着说道:“订单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我们家与新城伯一直有生意往来。
你日常用的香水、香皂那些,就是新城伯与我们家的生意!
至于你说的水泥,方子还是新城伯私下卖给咱家的,你还觉得你拉了笔大订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