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儿这个样子,张世媖母亲已经猜到了五分。
捏了捏她的手,继续说道:“为娘只是想听听当今圣上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悄悄告诉母亲,母亲不会说给其他人听!”
张世媖听自己母亲如此说,只好开始回想昨晚与朱由校相处时的场景,越想画面越清晰,脸也不自觉地开始发红了起来。
面对着母亲殷切的眼神,张世媖认真组织了下语言,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朱公子个子高高的,比大哥要高一点,虽然比较瘦,但却是十分的精壮,眼神很精神,说话语气比较温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霸道不讲理。从他破格任用宋应星等几位并不是进士出身的官员可知,他用人上面是不拘一格。至于他登基后严惩了不少犯事的官员与士子,说明他英睿果敢,而不是畏缩不前、拖泥带水!”
张世媖母亲见此,哪还不知道自己女儿对当今圣上非常有好感,内心叹了口气道:“媖儿,为娘虽然不太清清楚圣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咱家与新城伯合作的四海日用、水泥、煤球与煤炉,都是圣上通过新城伯恩裳给咱家的,这些生意的真正东家,也就是你刚说的朱公子的。此外,你我现在手上戴的手表,也都是他找人做出来的。
另外,你父亲训练士兵所用的火枪与望远镜,以及你的两个兄长能前往西山武学学习,都是你祖父向圣上求来的。
圣上除了你祖父掌管的京营与边军,还有他自己组建的十几个营的禁军!
为娘跟你说这些,就是为了让你了解咱们的圣上更多一点!”
张世媖看了看手上的手表,又看了看摆在梳妆台上的香水与雪花膏,最后眼神落在了闺房角落处取暖用的煤炉,不禁回想起去年父亲为了隐瞒煤炉来源于他,生平第一次骂了自己。
原来自己的生活,早就处处充满了朱公子的身影,但想起前年的被骂与昨晚的被欺骗,张世媖噘着嘴说道:“母亲,朱公子可坏了,前年父亲为了帮他隐瞒煤炉的事情,居然骂了女儿,还不让女儿去正堂,并且让母亲督促女儿温习《女戒》与《女训》。
昨晚更是欺骗女儿,说他是什么宛平县的书香世家公子,年纪轻轻就协助他父亲处理家业,还说要帮女儿介绍新城伯生意给女儿。
哼,他可坏了!”
张世媖说完,还用手狠狠地拧了拧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