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极皱了皱眉头道:“是,父亲,说实话,孩儿也不知该怎么办了。发生这种事,也不能怪陛下,反而该谢陛下救了媖儿一命。陛下年纪跟媖儿差不多,应该也能照顾好媖儿,但咱们家的出身就注定了媖儿很难嫁进皇家,而且孩儿也不愿将自己的女儿送入深似海的宫门!”
张维贤轻叹了口气道:“是啊,媖儿这孩子心思单纯,嫁给勋贵子弟,有她娘家照应,她的日子不会差,但嫁进皇家尤其是当今陛下,咱们家反而成了她的阻碍。
但现在媖儿与陛下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嫁给其它勋贵的世子世孙就别想了,嫁给普通嫡子都不一定能成,或许最终只能是庶子。
就算嫁过去了,媖儿今后也会抬不起头做人,日子会很艰难。嫁给一般人家,门不当户不对,为父就不同意!”
听完父亲的分析,张之极着急问道:“父亲,那怎么办?难不成真将媖儿送进宫里?”
张维贤沉声说道:“怎么,你难道真想将媖儿嫁给庶子与平民百姓?你愿意,为父却不愿意,而且媖儿的心思恐怕只想着嫁给她的朱公子。就这么办吧,明早你和为父进宫一趟,当着陛下的面,我们将媖儿的事情定下来,不管如何,总要有个结果!”
张之极无奈地苦笑道:“是,父亲,孽缘啊,这都什么跟什么!”
“好了,别舍不得了,媖儿交给给陛下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你去看下媖儿吧!”张维贤随口说道。
张之极只好起身躬身回道:“是,父亲!”
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张之极朝父亲问道:“父亲,您说媖儿的孩子,以后有没有机会?”
见儿子发问,张维贤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心里知道就好,但不可主动参与,陛下英明果决,能成自然是好,成不了也不亏,我们家已经够富贵了,要懂得知足!”
“是,父亲,孩儿记住了,孩儿先去看看媖儿!”张之极躬身行了一礼后,走出了书房。
躺在床上的张世媖,远远看见自己的父亲进来后,赶忙将头缩进了被子里。
看着女儿的动作,张之极苦笑着摇了摇头,之后继续朝床边走去。
挥退了房里丫鬟后,张之极轻咳了一声道:“别藏了,为父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