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填埋陷马坑的包衣们后面,还有两排同样由汉人包衣推着走的楯车,只不过楯车里面躲着的不再是填坑的包衣,而是手拿弓箭的建奴镇抚兵。
这些充当镇抚的建奴弓箭兵,一个是防止城里突然冲出来的明军,另一个则是射杀逃跑与干活缓慢的汉人包衣。
看着陷马坑与绊马墩一个个被躲在楯车后面的汉人包衣拔除,袁可立愤恨又无可奈何地继续看着他们的破坏。
待建奴的楯车驶进一里距离后,城墙上的弗朗机炮率先向城外开炮。
弗朗机炮在第一轮射击的时候,便击中了数辆楯车,但熟知明军弗朗机炮威力的建奴,制作的楯车足以应对一里左右距离的实心小铁球。
只有两辆被击中楯车边缘飞出的木屑,才造成了建奴七八个汉人包衣的伤亡。
对于痛苦哀嚎的汉人包衣来说,若无法立刻起来继续填土,迎来的只会是后面弓箭手的射杀。
随着弗朗机炮连续不断地从炮膛中射出一斤重的实心铁球,也随着建奴楯车的不断推进,建奴的伤亡也随之不断增长,当然,伤亡的基本是汉人包衣,而伤亡的包衣全都成了填坑的填充物。
当距离来到禁军事先标记的三百米左右距离的地方时,孙祖寿一声令下,将遮掩了许久的野战炮推到了胸墙的前面。
炮兵揭开遮挡布,观察手开始瞄准目标,装填手则向炮膛内装填弹药,清膛手则手拿用冷水浸湿过的清膛杆候在一旁,随时准备清理刚放完炮的炮膛。
看着明军突然多出的四十门小型火炮,扈尔汗冷笑一声,打心眼里并没有当作一回事,而是继续命令包衣破坏陷马坑与绊马墩。
在他的认识中,这些小炮威力实在不敢恭维,自己很快就能推进到胸墙五十步之外,到那时胸墙后面的明军就会任由他的揉捏。
不到一分钟,所有野战炮装填完毕,在炮兵千户的一声令下,三斤重的实心弹纷纷向正前方的楯车怒吼着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