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辅作为吏部尚书,你认为呢?”朱由校朝方从哲问道,很明显朱由校对黄克缵的处罚办法不满。
方从哲自知逃不过,只得站出来回道:“回陛下,大司寇对于建奴细作的处罚,老臣深以为然,但对于涉事官员的处罚,老臣以为过轻,当适当加重处罚!”
“哦?不知元辅认为当如何加重处罚?”朱由校问道。
方从哲将之前打好的腹稿之一说出来道:“回陛下,周应元身为朝廷吏部郎中,长期眠花宿柳,有伤风化,此外收受建奴细作巨额贿赂后,帮其跑官,当严惩,可直接罢官夺职,永不录用。至于兵部的三位主事,可充军辽东军前效力!”
“其他人呢?”朱由校朝其他人问道。
“臣等附议!”
这可是涉及到了所有人的切身利益,自从明孝宗始开“赎罪银”制度后,贪污受贿在大明已经不算什么重罪,只要交点罚款基本就能平安无事。
朱由校略显气愤地说道:“虽然周应元等人事先不知情,但确实产生了资敌的行为,朕以为元辅的处罚意见,仍然无法警醒百官。
若是武长春等建奴细作未被东厂发现,朕相信发生在熊廷弼身上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诸位爱卿身上,甚至可能发生在朕的身上。
身为吏部郎中的周应元,不想着为国选才,而是整日眠花宿柳,收受他人贿赂并为其跑官,这跟卖官鬻爵有什么区别。
而且东厂调查得知,此獠有收集女子耻毛制作毛笔的恶劣癖好,光他一根毛笔所用之耻毛就有三百位女子。
如此昏聩不齿、祸国殃民之辈,怎能只是罢官夺职。”
见朱由校发飙,明显不会轻易放过周应元等人,方从哲只好以退为进道:“吏部出现如此令人不齿的官员,老臣自觉无颜再任朝廷天官,恳请陛下容许老臣辞掉吏部尚书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