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继偕自知自己难逃一死,说起话来完全是无所顾忌。
丁真上前一步问道:“史继偕,快说,你还有哪些同党?”
史继偕朝丁真用力地吐了一口唾沫大声骂道:“你这个暴君的鹰犬刽子手,想从老夫的口中得到任何消息,休想!”
丁真像看着死人一样地看着史继偕道:“你不说,本官也知道是谁,是不是福清的叶向高?还有你同乡黄克缵?”
史继偕脸色微变,然后再次朝丁真喷道:“我呸,你这条恶犬,休想让老夫冤枉秉性中正的台山公与钟梅公!”
作为锦衣卫资深刑侦与逼供高手,哪还不明白史继偕刚才的表情微变代表着什么,冷笑着说道:“嘴硬的人本官见多了,带走!”
丁真的话音刚落,后面两个锦衣卫的校尉赶忙上前架着史继偕就走,史继偕哪受过如此窘迫,一边挣扎着身子一边继续破口大骂道:“恶贼,你休想从老夫的嘴里套出冤枉正人君子之言,老夫乃朝廷内阁大学士,你们这些鹰犬快放开老夫......”
“待宰的豚犬尔!”丁真冷哼道,然后朝架着史继偕的锦衣卫校尉说道:“将他嘴堵上,免得他满嘴喷粪!”
很快,史继偕的大骂声只剩下了呜呜声......
大堂重新恢复安静后,丁真上前两步朝魏广微低声问道:“魏部堂,史继偕提前将族人与钱粮财产都转移走了,现在怎么办?”
魏广微脸色阴沉地想了片刻后回道:“族人可以转移走,那么多下人不可能都转移走,先去找找这些被遣散的下人,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