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的四个盐课司现在产盐量如何?”朱由校实在不太懂老朱同志为何要在云南设置四个盐课司,井盐虽好,但产量与前景实在有限。
“回陛下,年产井盐大概在一万引,两淮产盐最多,大概在六十万引左右,每引折盐三百斤!”李长庚回道。
才两淮的六十分之一,却设立了四个盐课司,朱由校本能地认为十分浪费人力,但想到云南可是在西南山区,现在的运输极其不便,还需要这些井盐来满足周边百姓的用盐需求,最终只能忍了下来。
沉思片刻后,朱由校开口道:“河东督察分局负责监管云南、四川与陕西的盐课司,在成都另设一个临时驻地,而两浙督察分局负责福建与广东的盐课司。
在长芦与山东盐运司试行半年后,再向其它地方推行,巡盐御史同步进行裁撤!”
“是,陛下,臣等遵旨!”三人一同躬身回道,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肯定是少了一大笔孝敬就是了,但即将到来的盐政新法,或许会有更合适的机会。
“李阁老,袁世振的十纲法是不是两淮只选了十个大盐商?”朱由校好奇地问道,他对于十纲法并不是很了解,而且还是李长庚提了一嘴。
李长庚连忙回道:“回陛下,并非如此,是将商人所领盐引编成纲册,分为十纲,每年以一纲行积引,九纲行新引,一纲二十万引,每引折盐三百斤,或银六钱四厘,称为“窝本”,另税银三两,公使(运输)银三两。
以‘圣德超千古,皇风廓九围’命名,未入纲者,无权经营盐业。
也就是纲册许各商永远据为“窝本”,每年按照册上旧数派行新引,无名的不得加入。”
“大明一年产盐多少?”朱由校继续问道。
“回陛下,两淮占了全大明产盐量的三成,两淮六十万引的情况下,大明有两百万引,也就是十纲!”李长庚回答完后,心里立马感觉情况有点不妙。
果然,只听朱由校低声自言自语道:“两百万引,也就是六亿斤,每引收税六两六钱四厘,盐课该有一千三百二十万两,为何每年的课税不到一百五十万两,也就是实际收的税是七钱五分一引,即二点五文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