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张耘的目光随着木箱移动到了公案之上,紧绷的身体,握紧的拳头,以及屏住的呼吸,都表明了此时的他,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
但王茂平注意到,对方虽然紧张,却似乎带着茫然。箱子之前就是装那个费了好大力气才打开的木盒的。
对方并不认识这个木箱,否则他的眼中,应该会出现惊愕或者震惊然后转变为恐惧。
也就是说,张耘是真的不知道那些信的存在。
对于王茂平的问话,张耘并没有回答,只是仰着头望着桌案上的木箱,而桌案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影所投过来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你曾经对本官说过,外族给你下达命令的信件,已经被你烧掉了是吧!”
此话一出,张耘的瞳孔瞬间放大,身体也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这是身体的本能震惊与防御反应。
瞳孔的放大,由于距离较远,王茂平自然是看不到的,但身体微缩的那一下,却实实在在的映在了他的眼里,让他不自觉的冷笑了一声:
“看来你已经知道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了!”
“你能坚持到现在,就是一直在赌,本官找不到信件一类的证据吧。”
“你想以一己之力将罪名都扛下来的算盘要落空了。因为,信是外族写给你的父亲张暯的,并不是给你的。”
“所以,你说你被外族威胁,被逼无奈之下才帮他们做事的理由,最开始就是一个谎言。”
王茂平从木箱中取出两封信件,举在手中:“这两封信是在你父亲张暯庆绥府的住处找到的。”
“你不妨猜猜,信上写的是什么?”
对于他的话,此时已经乱了方寸的张耘努力维持着心神,再次选择了沉默。
“读出来!”
“是!”值守公堂的吏员,随即接过信件打开,当众将内容读了出来。
这两封信上的内容,是外族命张家谋害他的任务。虽然张耘之前将罪责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但如今却已经被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