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人看他一眼就知道,这人的心黑的很。”
“话说回来,那密室里都有什么呢。总不会就这一个箱子吧。”
“估计得有不少银子!”
“那银钱岂不是得装上几箱子?”
“……”
随着公堂的进行,此时的百姓已经由之前的咒骂转变为夸夸夸模式,但马上又偏了题。被惊堂木的声音重新唤了回来。
每打开一封信件,就有一个真相被揭开,这不禁让百姓们看向张耘的目光中,累积了越来越多的不可置信。
张家所做出的事情,让他们用最恶毒的咒骂都觉得太轻了一些。张家怎么敢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除了谋害两任知府,还谋害过都指挥使司的官员和其他地方的富商。
为外族做了这么多坏事,真该下地狱去遭受折磨。
吴昆年一直在公堂之上,也算是真正认识了张家。和张家所做的事情相比, 他这二十多年,似乎除了最后这件没有做成的事情,其他的都只能算是小打小闹而已。
怪不得王茂平让他出现在公堂之上,原来是不放过每一个羞辱他的机会。
只是有一点让吴昆年觉得有些奇怪,后面说出来的事情,张耘应该是不知道的,那么当事人张暯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出现在公堂之上。
这绝对不正常,难不成,张暯已经死掉了?
但,吴昆年意识到问题,义愤填膺的围观人群,却并没有意识到,尽管骂的已经口干舌燥,但似乎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再次安静下来,并不是因为熟悉的惊堂木的响声,也不是公堂上王茂平口中的肃静。
而是远处传来的轰隆隆的响声。
春雷的响声,终于让百姓们将心神从公堂中暂时移开,下意识的望向天空,原来不知不觉中,天已经比清晨的时候更阴沉,乌云如网一样向下压来,让每个人的心中都变得更加压抑。
而随着又两声春雷响起,风也变得喧嚣了起来,刮过来时,还带着一丝水气。让百姓们意识到,今年肇原府的第一场雨水,在这个时候,似乎是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