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语一下子想到那花魁的事,正是请人捉刀被发现而落得声名俱毁的下场,现在早就消失在青楼,不知道去了何处,如烟的那幅画实则是魏妩所画。
凌不语的神色瞬间变化,他轻叩着手,脑海里飘过一张面孔——靳尚。
此人正是让如烟坠入深渊之人,而起因就是那幅魏妩经手的画作,被如烟用来打响了自己的名声,而靳尚居然能知道此画作是如烟请人代笔,恼羞成怒,公开戳破。
“这件事情刚过去不久,便有人打听那画的原作是何人,因为我当初也是借了他人去找中间人售画,那位也不知道是我,那边无果以后,又开始直接打听风格相似之人。”
“那位中间人觉得似我的画风,便四处托人寻我,还想再收几幅,可惜他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便放出了悬赏榜。”
魏妩的眉头皱得很紧:“这般上心思总让我心思不定,曾外祖父还在世时,我母亲虽然年幼,但曾被他带在身边亲自教授,才是真正得了曾外祖父真传的弟子。”
“这件事情让我心有不安,”魏妩压了这几天,也不敢和外祖母谈及,她的身体刚有好转,再禁不起这些意外事件的打击:“我对外售画起了个字号,名为——春山先生。”
“如今有人正打听春山先生是何人,我有种莫名的担心,这件事情怕不是找我,而是冲着我母亲,她的画作风格比起我来更像曾外祖父。”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最灵,凌不语是有些相信的,以前读博时的一位师妹就是靠着第六感发现老公出轨,就凭老公进洗手间带了手机这一个举动就千里捉奸,结果一捉一个准。
“靳尚……”凌不语念着这个名字,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第六感好像也发挥作用。
念及这个名字时,凌不语只觉得胸口泛起一股莫名的感觉,马车也在这时候在街边停下。
两人交谈甚欢,不经意间就回到了住处,附近的街坊对他们两人同进出出已经习惯,一开始还有些流言,后来凌长河对外称两人同在官媒所任职,办的是公事,有何不妥?
时间久了,街坊们都信了这套说辞,哪怕两人后来的关系质变,反而无人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