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妩提起两兜糖,一扫刚才的愁容满面,欢快地从马车上跳下来,朝凌不语摆摆手,便脚步轻快地朝对街走去,她有再多担忧,在进门的一刻绝不会让谢老夫人瞧出来。
凌不语心里一阵酸楚,是极心疼这个丫头,想到如今的情状,立马下了马车进府。
凌长河最近心情大好,每日都要在老祖宗的牌位前再三强调他们的后代子孙又进了朝堂,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在饭桌上也能瞧出心情大好,饭盛了两次,以往才吃一碗。
不过说好的晚上见景泰,景泰却没有来,他府上的老厮送来了一批岭南特产,一同送来的还有画与信,不过都藏得隐密。
见到这样凌不语才放心,不愧是景相,做事滴水不漏。
那老厮直接在府门前说要多谢凌不语,身后还有些物件说是要送去岭南学子处。
高凌赫给了那老厮赏钱,看着他欢天喜地地离开,这才张罗着将东西搬进府,也没有避人耳目,画与信则进了凌不语的书房,展开,只见画上的人年约三十,断眉。
断眉,这么明显的特征要是找起来也是方便,而早收到信的肖风进来,刚好看到画上的人,脱口而出:“看着是位江湖人士,这身姿不像普通人。”
只有练家子比如凌不语这样的姿态,肖风和凌不语待了这么久,自己也是半个练家子,一眼就能瞧出来:“公子啊,怨我。”
“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这里是盛京,你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人从中探寻出信息,怪只怪我一直在给景泰造势,让你觉得我和他是一路人,放低了对他的警惕。”
这话说到肖风心坎里去了:“公子你有所不知,那景大人看着像个关公爷一样,身子骨不怎么好吧但人家威严摆在那里,再加上公子之前出力不少,我下意识地拿他当自己人。”
“没想到被他套了不少话,猜出我手底下有人,这位相爷也太不厚道了,仗着自己现在名声好,真是为所欲为,但愿不要将公子卷到什么不应该的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