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慌忙拱手说:“丞相,大王刚刚又下了一封诏书。”
“诏书?所为何事?莫不是又要加封那崔玄?”田秀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快。
李斯叹了口气,“丞相英明,大王封崔玄为晋阳郡守。那晋阳可是富庶之地,战略要冲。”
田秀猛地站起,衣袖一挥,“哼!大王想干什么?”
“丞相,我们需早做打算。那崔王后这般算计,日后恐对丞相不利。”李斯忧心忡忡。
田秀来回踱步,片刻后停下来说:“你先回去吧。”
李斯忙问:“那大王这封诏令?”
田秀说道:“大王有令我等做臣子的,岂能不从呢?”
李斯一惊。
丞相让那崔玄但是上大夫也就罢了,上大夫不过是个虚职又没实权,只能多领些俸禄。
但这晋阳郡守可不同,这可是封疆大吏。
“丞相!”
李斯拱起手,刚准备相劝,田秀抬手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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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知道您的意思。大王想让崔玄去当晋阳郡守,这没问题。但是嘛,晋阳郡守也不一定非得在晋阳。”
说到这里,田秀捋着胡须,讪讪一笑。
李斯怔怔的看着田秀,不解其意。
“先生啊!让他当晋阳郡守,不让他去上任不就行了。就让崔玄遥领晋阳郡守就是。”
田秀说完,李斯真想给他竖个大拇指。
遥领?还是丞相你会玩啊!
“丞相,大王那边要是问责怎么办?”
李斯有点担心,田秀让崔玄遥领晋阳郡守,赵王芳可能会不满。他到底是大王如果问起来,这事该怎么说?
田秀冷哼了一声,转身看向池塘里的鱼,说道:“我养这些鱼,可不是让他们吃白食的。”
李斯听后恍然大悟,急忙拱手:“臣明白该怎么说了。”
而另一边,崔王后得知崔玄被任命为晋阳郡守,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其父走马上任。然而数日后,消息传来,竟是遥领之职,顿时火冒三丈。
她立刻跑到赵王芳面前哭诉:“大王,妾身之父本欲即刻赴晋阳为大王分忧,怎料竟成遥领,定是那田秀故意为之。”
赵王芳酒早醒了,想起严泓之前所说,心中虽有不悦,但也觉得田秀此举太过火了。
寡人堂堂赵王,想让自己的妻父当一个郡守,丞相居然都不答应,而是遥领。
实在欺人太甚了。
赵王芳压下心中的愤怒安抚崔王后道:“王后莫急,此事孤自会查明,若真是田秀从中作梗,定不轻饶。”
崔氏抹着眼泪走了。
在崔氏走了以后,赵王芳马上吩咐内侍去请朝中的各位大佬到他这开会。
结果一直等了半个多时辰,硬是一个人都没来。
赵王芳左等右等见他要请的人一个也不来顿时怒了。
“混账东西!寡人叫这些人到这来见寡人,怎么一个都不到?”
旁边的几个宫人被吓得瑟瑟发抖,无人敢应声。
赵王芳生气的将桌上一只笔筒刷的粉碎,怒道:“快点再去,丞相,御史大夫,司农,司行,告诉他们,叫他们快点来,寡人没那么多耐心。”
“唯!”
内侍哪敢多话,应了一声后慌忙出去传诏。
同一时刻的田秀府上。
相府后花园里,此刻可是热闹的紧。
田秀宴请众人到他这里饮酒,楼昌、李斯、韩非、李进、李牧、尉缭朝中的各位大佬全聚在他府上,可谓群贤毕至。
众人在田秀府上欢声笑语,推杯换盏。田秀笑着举起酒杯,“今日诸位齐聚于此,不为别的,只是秀觉得我等同在朝中为官,平时应该多多联络增进感情。”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此时,赵王宫里的内侍前来催请。田秀放下酒杯,从容道:“就说吾等正在商议要事,事关赵国存亡,暂无法进宫。”
内侍无奈回宫复命。
赵王芳听闻更加恼怒,就要亲自前往田秀府。
严泓及时的拦下了赵王芳,劝说道:“大王,丞相势大,此时您万万不可与丞相正面抗衡。不然必重蹈赵偃覆辙。”
赵王芳心中恼怒不已,但也知道严泓说的有道理。
他刚刚登基羽翼还没丰满,真的和田秀硬碰硬,有可能不是对手。
严泓离去了以后,崔氏又来了。
崔氏一来,自然又是跟赵王芳哭诉他父亲的事情。
赵王芳听的心烦意乱,更加恼恨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