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田秀府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酒足饭饱之后各自回去了。
此时田秀吩咐人请来了毛遂。
“先生啊,您跟随我几年了?”
两人一见面,田秀就朝毛遂问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
主君怎么突然问我追随他几年了?
毛遂有点奇怪,但还是回答:“整整十六年了。”
“十六年!”田秀点了点头,十六年已经是一代人的时间了。
时光如梭!这就是田秀此时的感受。
放一下心中的感慨,田秀对毛遂说道:“郭开死了,他司寇的位置空出来了,就请先生去担任这个职位吧。”
毛遂听了这话说心里不激动是假的。
他是最早追随田秀的一批门客,其他人都混的风生水起,个个都在朝中身居要职,就连比他后来很多年的韩非都官拜御史大夫,只有他还是个高级门客。
毛遂可以说太想进步了,他比任何人都渴望进步。
不过干了这么多年的情报工作,毛遂已经知道什么叫以退为进了。
“丞相,臣知道您的心思,虽然臣也算是您的老臣了 但是大王刚登基,您就将臣拜为司寇,只怕朝中会有人议论您结党营私。”
毛遂这话处处都在为田秀考虑,但又处处是在向田秀暗示。
你看我追随你这么多年了,没功劳也有苦劳。
主君到底要不要让我当这个司寇,您看着办,我可不强求。
田秀哪能不懂他的心思?
“先生啊!这个司寇的位置就你适合当,我已经决定了。而且你放心吧,没人会议论我,这事我已经跟楼相他们商量过了,他们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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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遂听到田秀这番话,心中大喜,连忙跪地谢恩:“丞相之恩,毛遂没齿难忘。”
田秀扶起毛遂,微笑着点点头。
……
赵王宫这边,赵王芳仍在为田秀之事气恼。崔王后在旁不断煽风点火,赵王芳咬咬牙:“孤定要找个机会打压田秀。”
这时,内侍来报,说是田秀举荐毛遂担任司寇一职。赵王芳冷哼一声:“他倒是会安插人手,寡人绝不会让他如愿的。”
严泓在旁劝道:“大王,毛遂此人能力出众,若强行阻拦,怕失人心。”
赵王芳沉思良久,最终无奈应允。
毛遂上任司寇以后,赵王芳的心情极度郁闷。
现今朝中的各个要职,都被田秀换成了他的心腹。
赵王芳发现,举朝上下,他连一个亲信都没有。
为了发泄心中的烦闷,赵王芳只能借酒浇愁。
他的举动,全被毛遂安插在宫中的探子打听的一清二楚。
毛遂很善于观察人心,他能看得出来。
田秀对赵王芳已经非常不满,这家伙被废只是时间问题。
既然丞相让他担任司寇,那他自然得投桃报李,帮丞相找点大王的黑料。
说不定这些黑料以后能有大用。
不久后,毛遂带着手下汇报的消息找到了田秀。
“丞相,根据臣安排在宫里的探子,大王这几天每日都和王后酌酒取乐。”
田秀听了这消息以后,只是一笑,说:“大王是一国之君,和王后殿下喝点酒不算什么。”
毛遂又接着说:“大王还从宫外招募了一批舞女乐师,专供他取乐。另外王后喜好华服,每日都会让下人做一身新衣服。”
田秀听到此心中略有不满,但还是说:“这算不得什么。大王是一国之君,吃些好的,喝些好的,玩些好的,算不得什么。至于王后喜好华服,也只是奢靡了一些,不算什么。”
毛遂不死心的又说:“大王继位以来,从未到太后那里去请安,太后乃大王的嫡母,大王如此怠慢太后,恐怕于礼不合。”
田秀说道:“大王也许只是暂时忘记了去给太后请安,太后都没说什么,这也算不得什么大过。”
这还不算大过?
毛遂怔住了。
但随即他就明白过来了,丞相恐怕是觉得这点黑料不足以把赵王芳送走。
看来自己得再挖点更猛的黑料出来。
猛掉足以能帮丞相废掉赵王芳这个昏君。
宫中。
正在观看舞乐的赵王芳打了一个喷嚏。
“奇怪,寡人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