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朱友钧话到嘴边迟迟说不出来,最后咬紧牙关说道,“留点人吧,家不能丢。”
公孙长风笑了笑,起身拿起手边的长剑,感慨道,“从我去年起兵开始,我就已经没有家了。”
朱友钧低头不语。
“好了,集结部队吧,从汕州到定州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公孙长风双手负在身后,轻声说道。
朱友钧点头领命,拱手退下,不知为何,朱友钧总觉得今天的将军有些奇怪,好像变了一个人,这说话的语气也不像之前那样了,而是带着一种决绝的感觉。
大军北上,是福是祸,朱友钧说不上来,也说不准。
。。。
定州,平牢关。
苍凉大漠之上,雄关伫立,张醒山身披黑甲站在城头,如苍松般的手中握着斥候刚刚送来的军报,北蛮大军已经在关外百里集结,虽然还未兵临城下,但是这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而他也刚刚受到兵部调令,天子御驾北征,将与两个月后抵达苍同城,同时还为定州带来了十万援军。
十万援军?张醒山直犯糊涂,这殷都是从哪偷的十万大军?即便是禁卫军和御林军加上中原各州地方军,加起来也没有十万吧?除非,除非天子把镇南军调来了,但这也太荒谬了。
张醒山正在沉思之时,一个身着长衫的书生男子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道,“张将军这是碰到什么事了?不防说来听听,说不定在下有解决办法呢?”
听到王谪元的声音后,张醒山直接把手中的军报收了起来,然后皱眉说道,“王监军今天怎么有心情来城头了,外面这风沙大,吹到王监军就不好了。”
看着张醒山的举动,王谪元心中虽然不悦,但表面上还是笑脸相迎,“来到平牢关,在下也等于是平牢关的一员了,戍边之人来城头看看,也没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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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监军这么说,本将军可不敢认啊,监军可别拿本将军说笑啊。”张醒山给了王谪元一个尴尬的眼神。
对于王谪元的到来,张醒山一直就不感冒,这好端端的平牢关突然来了一个监军,这叫什么事,定州来了这么多的州牧,什么时候有州牧派遣过监军来平牢关,怎么这黄仪浦一来就给自己送了这么一个大礼。
他张醒山也不是不讲理之人,你若是真心为了平牢关,那大家完全可以坐下来商量商量,你这么不声不响的派来一个监军,还是一个天师府的弟子,你这什么意思啊?
好在王谪元还算懂事,没有捅出什么幺蛾子,要是真的是个胡搅蛮缠的主,那张醒山可就毫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