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我今后是要一起共事的,如此待人不合适吧?”看着张醒山堂而皇之的丢下自己下了城墙,王谪元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张醒山忍者怒气转身说道,“王监军,什么时候你手里沾上北蛮人的血了,咱们什么时候再平肩说话,这里是平牢关,是战场,不是天师府,也不是州牧府,没人在乎你是天师府的弟子还是州牧大人派来的监军,这里在乎的只有军功和北蛮人的鲜血。”
王谪元眉头紧皱,双拳紧握,“那将军可小心了,这天不晚了。”
“是吗?我倒是期待这天的到来,到时候是英雄还是狗熊,一试便知。”张醒山耸了耸肩,随即转身离去。
站在城头上的王谪元望着离去的张醒山,气的牙痒痒,“张醒山,一届武夫,老子早晚杀你。”
把王谪元甩开后,张醒山也是眼不见心不烦,刚到自己房间,就有斥候来报,“将军,项州军来报。”
张醒山皱眉拿起军报,不解道,“项州军给咱们送什么情报啊。”
不过下一秒,当他看完手中的情报后,整个人就有些坐不住了,当即起身说道,“荒唐啊。。”
“将军,您这是。。。”旁边的副将赶紧走上前扶住张醒山,不解的问道。
张醒山一把将手中的信扔在桌上,怒声道,“陛下下令让镇南军北上,这不是胡闹吗?啸南关是南部重关,啸南关外的南戎对我大奉一直都是虎视眈眈,若是镇南军撤走,那汕州怎么办?万里北上,杯水车薪。”
“这。。”旁边的将军也是眉头紧锁,“那将军,咱们要不给兵部汇报一下?”
“慢着。。”张醒山看着手中的军报,“不用,这是项州送来的军报,不是兵部的,若是兵部追问起来,咱们不好交代;这些天北蛮在境内百里集结重兵,随时准备南下,以咱们一万人马守平牢关不太好守,既然项州有意牵线搭桥,咱们也不能让人家热脸贴个冷屁股,都是大奉军队,彼此照应是好事;用我的口吻给项州北门关守将许慕梁写信,就说谢谢他们的支援,此战若胜,张醒山必亲自拜访答谢。”
“是,将军。”副将拱手退下,而张醒山则忧心忡忡的说道,“这朝廷里到底是谁在天子出这些馊主意,当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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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州,敦煌城。
宁延,宁鹤,州牧钱桂共处一室,宁延将飞鸿的情报系数摆上,随后双手环胸说道,“镇南军北上之举实在是太过荒唐,平牢关外可是北蛮三十万少壮派新军,战力不俗,天子领兵十万就想打赢北蛮,这断无可能;镇南军不来,此战必败;镇南军若来,此战仍必败,还白白葬送了镇南军将士的性命。”
宁鹤眉头紧锁,看看宁延,“既然是毫无胜算的战斗,为何朝廷还要出兵。”
“大哥,你信不信有人利用北蛮南下之际做局,让天子离开殷都。。”宁延这大胆的发言让宁鹤和钱桂同时站了起来。
宁延看着桌上的飞鸿的情报继续说道,“有人看上了天子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