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柠似乎早有应对,不以为意的说道,“我家郎君他是被迫入江湖的,也是被迫入庙堂的;但我相信他想要的绝对不是后者。”
“所以夫人你此番前来天师府,看似是在说庙堂与江湖,实则是在说老夫与宁延。”老天师喝着茶水,感慨道,“夫人,你说的再多,也改变不了天师府如今的局面,也不能否认天师府当前局面是宁延所致,即便老夫可以对此熟视无睹,但门中弟子呢?老夫不能不顾及他们的感受,所以夫人,要是为宁延而来,那还是请回吧!”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虞兮柠起身说道,“当年老天师与定州府衙争权夺利,总不是被时局影响吧!在王谪远背叛大奉的时候,老天师当即与其断绝关系,这也不是时局影响吧!在受到朝廷刺杀宁延的信时,毅然将其撕碎也不是时局影响吧!”
“你知道信的事?”老天师意外无比。
“若非如此,郎君怎会将天师府留在定州。”虞兮柠叹息道,“老天师,您心中有大义,我也不瞒您了,郎君如今就在项州土龙山抵御北蛮军,我来此也是希望您能出山助他一臂之力,我不奢望您能冰释前嫌,只希望为了您心中的慷慨大义,帮帮项州百姓。”
“哎!”老天师起身看着面前的道门八卦印,苦笑道,“宁延有功于定州百姓,有功于天下社稷,即便老夫能想开,但对门中弟子来说,他永远只能是仇敌。”
“那天师府呢?难道就因为仇敌二字就放任北蛮南下?”虞兮柠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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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师背身不语。
虞兮柠深呼吸一口气,“陆天师,天师府存在初衷我想绝不是为了一宗之怨而牺牲百姓,其实庙堂和江湖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所行所举都是为了百姓。”
陆平远依旧不说话。
虞兮柠起身冲着陆平远重重的鞠了一躬,最后作揖请辞,“陆天师,小女言尽于此,告辞!”
虞兮柠说罢就起身告辞,往门口走去,伴随吱呀一阵关门声,整个房间内就剩下了陆平远一人,而此时的陆平远却在盯着面前的道门八卦发呆,或许只有此时他才知道他面前的这块八卦印到底象征着什么。
看到虞兮柠平安无事出来,九九和吕厢都松了一口气,刘紫苏看到虞兮柠后微微颔首示意,虞兮柠叹气道,“走吧,回府。”
刘紫苏走在前面,看到虞兮柠跟在自己身后,一番思索后故意放慢脚步来到虞兮柠身边,虞兮柠刚准备拉开距离,刘姿苏突然开口,“宁夫人,刘家商会自筹了五十万旦粮食,不日就可以抵达项州境内,以定州府衙的名义运往土龙山和北门关。”
刘姿苏的话让虞兮柠大为惊讶,看着虞兮柠不解的神色,神色依旧冷冰冰的刘紫苏沉声开口,“宁延没了,定州也保不住,我爹苦心经营多年的商会也会跟着倒霉,我不想看到这天。”
“多谢!”虞兮柠轻声开口,声音温润如风。
刘紫苏嘴角微微上扬,简单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