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烟竹答应着,便往后厨去端醒酒汤,菲匀担心嘉秀着凉了,从马车里取了一件狐腋裘过来给嘉秀裹上。
双鲤看嘉秀哭得伤心,可是夜已经深了,平日里人来人往的小韵坊眼下一个宾客都没有,京城中也已经宵禁,便将嘉秀扶到了自己的房中去睡,自己去桃年的房中草草歇了。
第二日,双鲤与嘉秀一同用过早膳,便问道,“昨日究竟是怎么了?哭得那样伤心?”
嘉秀原本不想说,可是看双鲤是真挂念自己,不想让双鲤空着急,便将昨日父亲对自己说的一席话一字不落地说给了双鲤听,
双鲤听了,点点头说道,“当父亲的,的确不该对女儿说这样的话,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他反而偏帮着外人来指责自己的女儿,哪里有这样当父亲的?”
嘉秀听着,想起了自己早逝的母亲,又哭了起来。
双鲤也不再多说,等用过了早膳,让桃年今日不必忙铺子里的事,只陪着嘉秀,自己上午料理完京城内生药铺、典当铺与脂粉铺的新生意,便带着筝儿、椹儿和几个伙计打点好马车,往东海王府去了。
东海王听说双鲤来了,连忙在正堂烹茶相待,双鲤在正堂坐了,笑着对东海王与王妃伶魁说道,“哎,没有心思用茶,一想到嘉秀受了那样大的委屈,被薛家人这样欺负,我心口就堵得慌,哪里还用的下茶呢?”
“嘉秀受了薛家人欺负?我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薛家人怎么给嘉秀气受了?”伶魁公主一听,关切地问道。
“难怪你不知道,你的一双儿女尚在襁褓,你整日照料他们两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自然不知道这样的事。”双鲤说道。
“嘉秀给薛家人送去和离书的事我也听说了,只是不知道薛家人究竟对嘉秀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东海王元溯说道。
“亏你还是当叔叔的呢,当日你和伶魁的婚事,嘉秀也没少从中出力,如今你们小两口浓情蜜意的,关起门来过日子,又有了一对那样稀罕人的孩子,当让外人羡慕啊?可是嘉秀一时不察,叫到了一个那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混账人家,背地里不知道吃了那家人多少的气,你常在京城行走,我不信你没有听过此事,直到你侄女儿受了那家人的气,当叔叔的理应为她出头,关起门来不闻不问,问问你自个儿这样好吗?”双鲤面带笑意、却字字铿锵有力地说在了东海王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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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怪我怪我,是我疏忽了,不曾想到这薛家人会这样不堪,若是嘉秀有用得上我这叔叔的地方,只管说一声,我定会为她鞍前马后,绝不含糊。”东海王说道。
“不是妾身多嘴,王爷早就该如此。”伶魁也埋怨着说道。
“这还像句实在话。”双鲤说着,便将薛家人如何败坏嘉秀的名声、如何联络京城的世家、姻亲之家像莒王一家施压,又威吓嘉秀的生父阳信王,让阳信王逼着嘉秀向薛家人低头、不再提和离之事的种种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