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形的压力,不自觉得在李二风的心中升腾而起!
在他面前的乃是大秦双相,武安君!大秦立国以来,权势彪炳,再无二人的柳相!
这一种身份,地位带来的权力压迫感,再加上柳白那仿佛能够看穿人心的眼神,让李二风如何能够抵挡?
心中一虚,忍不住撇过头:“柳相,有一言,请柳相宽恕李二风无礼!”
柳白微微点头,语气平淡道:“说罢。”
李二风深吸一口气,仿佛只要吸进了新鲜的空气就能给自己壮胆一般,勇敢得抬头看着柳白.....的胸膛,沉声开口道:“柳相,其实李二风要说的话,已经有了大逆不道的意味、。”
“前太子倒行逆施,行事乖张狠戾,我家公子虽然是皇族公子,但....李二风身为下属,着实为公子担心。”
“天家血脉,莫非当真没有相互残杀?如今大秦储君未定,或者说,定下何人,都无法改变一个事情。”
“那就是....书院所教导的,权力要与其本身的能力想应对。柳相,难道一个因为血缘获得天下最为尊贵权力的人,真的不会迷失自我吗?”
“如果是真的,前太子又如何说?”
“昔日公子彻登上大秦储君之位,天下何人不称颂其在安邑之建?何人不惊叹其在代郡之战功?”
“可后来呢?即便是柳相您.....”
李二风微微一顿,仿佛是感觉有点犯了忌讳,索性含糊着过去道:“所以,我想到了一句话,也是柳相您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人,一定要靠自己!”
“李二风一生别无所求,唯有一点,希望公子平安。可所求者,未必能所成!若前太子当时是对公子辰下杀手,我李二风,有半分能力阻拦否?”
“只有拥有力量,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我李二风不是您柳相,无法拥有保卫世人的力量。我只想拥有保护公子的能力!”
“为此,二风愿意做任何事情。”
“包括....自己的生命!哪怕是注定要与公子离别,李二风甘之若饴!”
柳白深深看了一眼李二风,而后又看向门外。
有了屋檐的遮掩,他已经无法看清楚明月,只是那浅淡发散的月光,好似照耀了些许没有人看到过的地方。
“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