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
柳白低下头,仿佛嘲笑一般,发出轻柔好听的笑声:“你不懂离别。”
“真正的离别,没有长亭古道,没有劝君更尽一杯酒,更没有你这样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感动自己的豪言壮语。”
“真正的离别,只是在一个和往常一样的夕阳下,抬头看着那骄红的太阳,突然流下眼泪。”
“原来....是有人留在昨天了。”
说完,柳白转身,就这么盯着李二风:“你不应该这么说嬴彻。”
李二风有些恍神,他想起当他在宫府之中着急,担忧自己公子日后是否会被这个宛若疯魔的太子所残害的时候,自家公子只是默默流泪。
他问‘公子可是为柳相而忧伤?’
自家公子摇头。
他再问‘公子可是担忧己身安危?’
自家公子依旧摇头。
最后问‘公子忧何事也?’
自家公子双目含泪,只是说,很想念六哥带着他去掏鸟蛋,然后将鸟蛋煮了给他吃的日子。
“末裳公主的婚事,本相不会管,但若是本相猜想不错,应当便是你。”
“可你....
“李二风,你做好准备了嘛?”
“并非是你心中所想的那个准备。”
“而是一个你无法想象的重任。”
柳白双目之中,仿佛是大秦锐利的刀剑一般,让李二风心神皆颤。
“还有,公子辰做好准备了嘛?”
“正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个准备。”
“一个他或许想过,但是终究是选择连尝试一下都不愿意的那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