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老远,贝原七就看见一个小光头,正卖力的刨土,又往坑里埋了些什么。地上坑坑洼洼的,工程量还不小。
“在做什么?”贝原七不记得自家有光头。
亚雌似乎很容易受惊吓,一屁.股跌坐在地,又慌张的冲着他跪下,“回殿下,我在给竹子施肥,我雌父以前是专门研究这些的,这些竹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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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养的很好。”
他明显已经照顾这些竹子有一段时间了,贝原七这几天早上站在卧室的窗口看,能明显发现竹子枯黄的速度变慢了,开始出现新生的叶子。
贝原七盯着他光秃秃的脑门看,看来这亚雌最近打听了不少啊,连发色的事情都知道了。
“头发谁给你剃的?”贝原七又问。
“回殿下。”亚雌的规矩学的很好,但其实贝原七家里不讲那些跪来跪去回这个回那个的规矩,“是我要剃的。我以前不知道这个头发……对不起,我以后都会把头发剃光的,我没有那个心思……”
那个心思?什么心思?靠发色争宠的心思?
可你都嫁进来做雌君了,你不争宠还怎么活?你不为家里换取利益,明家会放过你,会放过你的雌父?还有这话是说不完整吗?磕磕巴巴的谁听得懂。
贝原七看着他沾满肥料的两只脏手,和圆溜溜的脑壳,心里不知什么滋味,愁的厉害。
原以为是特意嫁进来闹心的,没曾想竟然是个没心思的蠢兮兮的被明家操纵的傀儡。
傻的冒气。
“会做饭吗?”他问。
小光头抬头看他,愣了两秒,才回答,声音很是果断,“回殿下,不会。”
不会?你不会?贝原七一口气噎住,好吧你不会,你呆的很诚实。
“那我做,你打下手。”贝原七蹲下,拿过铲子接着挖坑,“晚上穆哲殿下要来,他念叨你好多次了,记得请安。”
“是。”
“穆哲殿下的雌君宋唯,手里有一笔生意捏着明家的货,你要是不想受家族掌控,就不能留你雌父在明家,饭局上把这事儿和宋唯提上两句,尽早把你雌父给接出来……”
贝原七话说一半,看了眼那几乎垂到地上吃土的光头,心里叹了口气。
算了,这光头不像是能听懂,自己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