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父,村子是你家,你觉得家安全,是归属。”
“村子不是我家,雄主是我的归属。”
“他很好,我跟他走,你放心。”
“你放心,你看他玩石头,他不打虫,你不用来看我了,我过得很好。”
……
伸长脖子偷听的池安,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石头子儿,闭了闭眼。
你谈心就谈心,你蛐蛐我干什么。
我玩石头怎么你了。
池安把精挑细选的一大把石头用外套裹着,往雌父的树干边儿挪。
何落雌父走得早,雄父更是有不如没有,年轻时一股脑的复仇,稍大些就投身皇族做侍卫,血雨腥风刀枪无眼的,平时孤僻也不与谁交流,活这么大没摊上个朋友。
所以他对很多情绪,知道有那回事儿,却是一知半解。
就比如他说话,直白的过于直白,委婉的过于委婉,实话掺上假话就说不顺,真心话想抒情也抒不好,就显得别扭,就容易重复,其实他重复的时候,更多时候是在组织语言。
这种情况,也幸亏何落不常与虫交谈,否则指定闹矛盾。
也幸亏,今儿何落难得絮叨,对面是他的雌父。
亲雌父,听他说什么都不会生气的雌父。
池安把石子围着雌父的树干摆了一圈儿,一颗颗摆,白的挨着黑的,黑的挨着花的,俩圆的中间夹个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