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尘拍了拍渡风的肩膀“已经到这了,焉有不进去的道理?放心吧,你看看”李慕尘拿出那封信递给渡风。
“这不是昨天那个小乞丐给你的吗?”卿月也凑过去看了看,上面只有三个大字“宁安侯”,连同信封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连个落款都没找到“这到底是什么人给你的?”
李慕尘无奈一笑“要是知道就好了,不过,想来也就那几个人,若是我爹给我送信,不会没头没尾单单留下这么几个字,剩下的就只有陛下和张阁老了,不过这次京城一行,又多了位有些看不懂的郑王。不管是谁,眼下基本可以确定两件事,第一,我们一路南下是他们安排好的,第二,既然能到这里给我送信,想来不会有人追我们了。”
渡风听后也放下心来,眼中出现渴望的神色“宁安侯我倒是知道,世袭罔替,老侯爷为人正直,乐善好施,不过现在的宁安侯就不清楚了。”
“管他是什么人,反正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我们去会会这位县令!”
“站住!”刚到县衙门前便被差役拦下“何人胆敢擅闯公堂?”那差役仔细辨认了一番才认出渡风“又是你小子?消失了那么久怎么又来了?说了几次了,你爹是逃兵,你来多少次都一样,劝你赶紧离开,免得一会差爷动手赶你出去!”
李慕尘生于行伍之间,只观渡风便知其父亲定然不是临阵脱逃之人,单看其留下的那把刀,刀刃之上满是豁口,足可见其作战之勇“你们口口声声说他爹是逃兵,可有凭证?”
那差役上下打量李慕尘一番“你又是何人?我劝你少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这闲事我还就管了,这祸我也惹定了!”
“住手!”就在几人争执不休之时,县令走了出来。这县令年逾五十,可观其红光满面,只怕是没少收银子“几位闯我县衙有何贵干啊?”李慕尘几人他从未见过,但是观其衣着气度,想来也不是普通人,能在这个位置坐上几十年,必定早就成了人精。
既然县令开了口,差役焉有不听之理?几人也不管不顾,大摇大摆走进大堂。李慕尘自下山见过的高官不少,譬如崔裕,张嵩仁之流,如今一个县令还真有些不够看,只不过他忘了,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忠武将军罢了,不过拿来唬人倒也足够。
不过,李慕尘的举动倒也确实唬住了县令,一时也拿不准几人的身份,必须要小心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