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那当然......当然是现在的更好一些。俗话说,创业容易守业难,如果太子殿下能够文武兼备,那真是陛下之幸、大明之幸。”
“所以说,既然现在的更好,就不要去纠结为什么会这样了。扯远了啊,还是说说你吧,徐天德。陛下之前遣使赍敕,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徐达脸色又暗淡下来,低声说:“怎么会。陛下对我等连年出师,区区残胡不能尽讨,以致劳民扰众,颇为不满。又以鲁仲连讽刺田单的典故来晓谕我等,不可忘昔日之艰难。可如今......哎!我愧对陛下的信任所托。”
“如今形势所迫,亦无他法。不过你这样滞留不归,总要有个说法啊,否则那些个御史言官不会善罢甘休,一旦上书攻讦你养寇自重、恃功骄主,那时候可就难办了。”李文忠略带担忧地说。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那帮书生能奈我何?”徐达哼了一声。
“你就嘴硬吧,文人的笔就是杀人的刀。我会将北地的情况详细地上报,你自己看着办。”说完,打算转身离去,正看见匆匆跑上城楼的济宁侯顾时,当即停下了脚步。
济宁侯顾时行至徐达、李文忠跟前,依次抱拳施礼:“禀大将军、将军,接斥候游骑来报,扩廓所领中军,出现在大青山附近,向西行进。”
“大青山?扩廓主力消失了一阵子,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他打的什么算盘?”
“大青山向西,是去往猫儿庄?”李文忠自言自语道。
“猫儿庄再往南是晾马台。”徐达接下话茬,“这么说,扩廓的目标是大同。看来,他对我们了解得很透彻啊,我滞留北平,宋国公估计此时也已经从大同南下返京了。”
“那又如何?驻守山西的宋国公、延安侯、吉安侯奉旨返京,其所部暂由临江侯陈德、六安侯王志、南雄侯赵庸统领,凭借大同高强深壕,可自保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