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瓶立即会意,小手伸进书箱,取出一大锭银子撑在手心。
“曲爷爷,宝瓶吃你鹅,这块银子就当是宝瓶的心意,这块银子够曲大叔买很多把镰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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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不仅噌人家吃的,还熟络了起来。
顾余生讪笑不已。
曲老头捻须一笑,把宝瓶捧来的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随手又丢进了宝瓶的书箱里。
“十万大山封村路,拿这银子没用哟,村里有田有塘,什么也不缺。”曲老头摆手间,把手里的竹棍丢出墙外,只听得咯咯几声鸡鸭鹅叫,老头对打铁的汉子道:“你去看看,是不是棍子打到了一只鸡?”
中年汉子一声不响走出去,回来时,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鸡和鸭扑腾着翅膀,伸着脖子。
鲜活着呢。
中年汉子走到水渠台边,背过身去,鸡血和鸭血流淌在一个碗里,转过身把鸡鸭丢进烧开的水里片刻,捞出来利利落落拔了鸡毛鸭毛,拎着从顾余生身边走过时,才开口,声音憨厚道:“爹,这鸭子,也被打到了。”
“唉,这鸭子最近走路是嚣张了一些,该有今日的恶果。”
曲老头背着手,一声叹息,弯腰把烤得金黄的鹅腿掰扯下来慈祥的递给宝瓶,才恍然看见顾余生的样子。
“年轻人,别傻站着,坐坐坐,远来是客。”
“曲爷爷,我家公子顾余生。”
“顾余生,嗯,好名字。”
曲老头将顾余生上下打量一眼,捻着胡须,又看一眼在柴房里砍得当当作响的那一道背影,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犬子,曲长溪,打铁的。”
曲老头介绍完儿子,又摸了摸趴在他椅子下的狗头,“这是小儿,阿黄,老狗了,和犬子差不多岁数。”
“噗嗤。”
抱着大鹅腿的宝瓶忍不住笑出声,身体被阿黄绊了一下,向后倒在狗身上,一脸幽怨的看着顾余生,颇有怪顾余生的意思。
这么好笑。
公子居然不笑?
顾余生不是不笑。
而是不敢轻易笑。
这村。
的确是有古怪。
别的不说。
这老头就古怪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