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右侍郎汪藏林立刻反驳道:“申大人此言差矣,巡盐御史的任命吏部可无权过问,最多只是登记造册,这林如海的任命文书迟迟没有下发,跟我吏部有何关系?”
申行宏不甘示弱道:“汪大人自己都说了,吏部负责登记造册,试问一个没有在吏部登记造册的巡盐御史如何还能在扬州主持盐政一年多?”
汪藏林一副被气得不行的样子道:“登记造册仅仅只是一个记录而已,跟官员能不能处理政务有何关系?”
“够了,”钱谦益怒喝道。
“天子驾前,你们如此争执成何体统?”
申行宏和汪藏林看了钱谦益一眼,双双闭上了嘴,然后默默退回了队列中。
刘延的脸色仍旧是面无表情,只是眼中略微带着一些冷意。
申行宏会不知道御史任命是怎么回事?他会不知道所有御史都是由皇上亲自任命?可以说身为右副都御史的他,这些是再清楚不过的,因为他当初成为御史时就是由太上皇亲自任命。
可他还是把矛头指向吏部,这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至于究竟矛头是指向谁的,自然不言而喻。
大殿中一时一片安静,没有人敢冒然再开口,但这种安静却让刘延不得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