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嚷嚷声。
贾玦看了一眼上首站着的崔日用,见他低着头把弄着手上的惊堂木,好似未闻下面发生的争吵似的。
于是收回目光,从袖子中取出了一枚铜钱,也津津有味的把弄起来。
这倒是把对面的人看得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连呵斥之声都消失了。
水溶脸色不变,牛继宗冷哼一声。
陈瑞文反应过来后冷冷的道:“贾玦,你这是什么意思。”
贾玦恍如刚觉般的抬起头道:“诸位叔伯这是骂完了?”
“既然诸位叔伯骂完了,那小子就说两句。”
“今儿个咱们不论是论律法、论交情,还是论公道,亦或者是论皇恩。”
“不管论什么,说句实话,其实都是不该论的,因为于情于理小子都不该与诸位叔伯、世兄争论对错长短。”
“就像北静王爷所说的,世交之谊不能不顾。”
说到这里贾玦顿了顿,柳芳、陈瑞文等几人冷哼了一声,但一时都没有开口,想先听听贾玦想说什么。
贾玦见对面没有人要接话的意思,于是继续道:“今日在座的人,崔府尹是顺天府的堂官,黎老板是债主,诸位世叔师伯世兄是欠债的人。”
“要论今天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其实到应该是我。”
“只是这欠债不还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孟子曰,君子不以天下俭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