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贾玦就闭口不言。
黎通这时向北静王行了一礼道:“草民黎通参见王爷,如今公堂之上,不知王爷何时归还草民的银子?”
水溶看了一眼贾玦,牛继宗脸色一沉道:“你主子都说不纠缠这几十万两银子了,那有你个做奴才说话的份儿。”
贾玦连忙道:“诶,牛伯伯,此言差矣,我说不能为了区区几十万两银子坏了老亲的交情,那指的是我自己的银子。”
“我就是狂谈,也最多指荣国府的银子。”
“这黎通的银子我可做不了主,我不是他主子,他也不是我奴才。”
“要说关系,最多也就是一忘年之交。”
“这全天下也没听说能做主朋友银子的理儿。”
“王爷,你说是吧!”
水溶微微一笑道:“世兄今日看样子是铁了心要自绝于列祖列宗了。”
“贾玦深受皇恩,奉皇命,行正道。”
“做的是尽忠报国之事。”
“我倒不知哪里自绝于列祖列宗,难不成在王爷眼里,违背圣命、欠债不还、置国朝于不顾,就是列祖列宗的意思?”
“贾玦,你不过是一六品小吏,安敢这么跟王爷说话。”柳芳又一次站起来厉声道。
牛继宗也冷声道:“贾主事,你可以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但你不能不把国朝尊卑放在眼里。”
“好嘛!王爷身份何其尊贵,尔不过区区一庶子,真是岂有此理,简直反了,反了。”又有人在后面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