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玦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故将有五危:必死,可杀也;必生,可虏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民,可烦也。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覆军杀将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
“何解?”
“为将者只知硬拼,就有被杀的危险;贪生怕死,就有被掳的危险;刚忿急躁,就有被轻侮的危险;清廉自好,就有被污辱的危险;宽仁爱民,就有被烦扰的危险。”
“只是这些?”
贾玦抿了抿嘴,想了想道:“圣人的意思是为将者不能为任何束缚,不能有偏好、不能有习惯、不能有能让敌人利用的性格。”
“凡有所好,必为所用。”
石光珠点了点头道:“我年轻时经常随父亲领兵征战,我也跟过你祖父,也就是先荣国公领过兵。”
“这一辈子我见过太多沙场宿将,见过战场上太多波谲云诡的手段。”
“我自认为我为将尚且合格,为帅却远远不行。”
“水溶,以我的了解,他为将尚且差上几分,为帅更是……。”
石光珠摇了摇头。
贾玦道:“石伯父,在我看来,北静王身份尊贵,就是今后不上沙场领兵亦没有什么。”
“且就算领兵,当下勋贵中能征善战者也不少,就说牛伯伯,父亲都说他是天生的帅才。”
“有人辅佐,北静王就是无领兵之才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石光珠闻言笑了笑道:“很多人都以为每逢战事,就是勋贵起势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