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若能得陛下赐婚,那自然是最好不过!”韦宙也不客气,嬉皮笑脸顺杆爬。
祁翀认真地想了想道:“赐婚这事儿我还真不能答应你!卢家现在毕竟是被流放的,公开赐婚怕是不妥!不过,你爹那儿我倒是可以帮你说说!”
韦宙略一迟疑,缓缓开口道:“陛下,其实瑞娇他爹现在已经挺安分的了,每日就是种田读书,闲暇时还教村里孩子读书认字。要不......”
“你想为他们求情?”
“律法里不是有‘官当’一条吗?臣愿意拿爵位换他们免罪,请陛下成全!”韦宙双膝跪地叩头道。
祁翀吁了口气,伸手扶起了韦宙:“你的心意朕明白,但是这事儿不能这么办!一来,如今渊律正在修订,‘官当’之条本就是要废除的。二来,卢家的事不仅仅是一家的事,还有崔家、裴家、高家、萧家等等,如果赦免了卢杞,其他几家也找借口要赦免怎么办?这个口子不好开!三来,卢家被贬尚不足两年,这么快就赦免回来,容易给人朝廷政令朝令夕改之嫌,新政正在紧要关头,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二郎,你既已从军,朝政之事就不要参与了。你的亲事,朕保证让你如愿便是了!”
韦宙也是极其聪明之人,听出了祁翀话中的警告意味,虽有些失望,但也不敢再重提此事了。
在京营与一帮小兄弟们彻夜饮酒、说笑之后,次日一早,祁翀果然陪着韦宙直接回了韦府。
今日不是上朝的日子,韦乾度起得略晚一些,此刻正在用早膳。听到下人来报说是皇帝进了府门了,吓得他手里的粥碗都摔了。
踉踉跄跄奔出去接驾,却发现昼思夜想的儿子也跟在祁翀身后。
“臣恭迎圣驾!不知圣上驾临,臣有失远迎......”
“行了,没那么多虚礼!”祁翀伸手轻拍了拍韦乾度,示意他起身,笑道,“昨晚跟二郎聊了半宿,有些宿醉,故而到爱卿府上讨口热粥,不知是否有现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