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
只觉身旁这个黏糊得厉害,而方才还一直搂着她的江虞羲也是冰冷得厉害,
一时间她脑瓜子疼得都快跟爆炸了一样,
赶忙如法炮制,像之前推开江虞羲那样推开了江隽意,然后又挺直腰背用力地清了清嗓子,竟然还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正经样儿。
“我刚看你脸色不对,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江隽意:“……”
肉眼可见地又心烦上了,
反观他大哥,见他同样在妻主这儿没占到任何便宜,反而是呵呵一声,那心情竟是一下子美了。
甚至还颇有闲情逸致地给他自己沏了一杯茶,就那么慢悠悠地坐下品起了手中的香茗。
江隽意:“……”
噘了一下他自己红通通的小嘴巴,然后才愤愤不平地说道,
“还不是那濮阳信害得,妻主您都不知道,就在刚刚……”
他一手把着言卿的臂弯,一边振振有词,很快就把方才的事情给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而言卿也渐渐地皱起眉来,
“……他想请你救他那位妻主?”
江隽意点着头,又接着说:“算是,但我觉得,他或许并不是希望我把人治好,而是……想让我唤醒他那位妻主。”
“那人心存死志,本身也半死不活。”
“我方才细观他面相,看似中气十足,实则气血两亏,似乎常年殚精竭虑,心血损耗过度,那身子也早已垮了,如今也不过是强撑……”
换言之那濮阳信其实是个短寿之人,就算只这么放着不管,他也未必能活得了多久。
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三年五年,但总归是活不到寿终。
言卿又思量了片刻,“我总觉得那人没那么简单,迄今为止那濮阳信不显山不露水,似乎也并未对我等造成什么实质性危害,但濮阳忻已经死了,那位少城主哪怕不是他亲生的,也是他名义上的子嗣。”
“他或许并不仇恨,对那濮阳忻也并不重视,可此前在濮阳城,当时所发生的一切,就算不是他默许,也是他那些放任所造成的结果……”
这濮阳信对言卿来讲绝对称不上什么好人,更何况还有独孤家的那些事情混杂在其中。
又过了片刻,言卿才道:“让人唤孤昀过来,且看孤昀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