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有救的法子,不救亦有不救的招数,但总归濮阳信那人还是防着些为妙。
言卿觉得那人心机有些深,
好歹也是一个有城府的主儿。
…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一袭玄衣的江孤昀行色匆匆地走进这灵馨苑中。
此刻一行人已移步花厅,不但江虞羲江隽意在场,就连江云庭、江斯蘅,还有小六儿江雪翎,这几人也已聚集而来。
“刘管事让人给我传信,听说事关那濮阳信?”
待进门后江孤昀便开门见山。
而言卿点了点头,“如信中所言,那人想让小五出手唤醒他那位平民妻主。”
江孤昀沉吟着,而后微微地眯起一双狭长清冷的丹凤眼,
不知怎的他竟忽然一笑,
“也不是不行。”
“嗯??”
小五江隽意一瞪眼:“你当真一点也不记恨?难道还真要让我帮他不成?”
江孤昀却云淡风轻,
他饮了一口茶,旋即才镇定自若地说道:“执着于过往那些恩怨没任何意义,但眼下他有求于你,也总不可能让他占这么大的便宜。”
“所以出手是可,但前提是将我方利益最大化。”
“换言之,他必须给出足够的筹码。”
而以当下这个时间点,那濮阳信所能给出的筹码又是什么?又要如何才能彰显他求医问诊的诚意?
答案也已不言而喻。
“当下府城一片乱象,那濮阳家为四大世家之一,世家之间如今负隅顽抗,而按妻主的意思是想尽快肃清这一切。”
“所以你不如这般回他,”
“二选一,”
“看他到底是选择他那位平民妻主,还是选择出卖那濮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