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诵读之声震耳欲聋，但却没有一分一毫传入他族领地。

每一声剑道先贤的呼喊化作无形声浪，向着众人身后的九州之地滚滚而去。

卫众生每诵读一句，凶与狈的脸色便会难看一分。

它们不傻，自然知晓这是卫众生对于人族九州的最后馈赠。

看着气息愈发微弱，渐渐与剑道融为一体的卫众生，相思的眼底也是闪过一抹释然。

得此众生，天佑众生。

或许，对卫众生来说，只有与脚下这片守护了千万年的土地融为一体，才是最好的归宿吧。

又或许，她与法祖的归宿也会如此...

随着卫众生的吟诵，悬剑天中的剑意愈发强大，最终到了一种就连作为狼族真祖的凶都要感到惊惧的程度。

楼惜文诧异的抬起头，仰头望向头顶的悬剑天，为何...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络感。

“这会是...人族自己的‘天’么？”

霎时间，世间各处的祖级强者尽数惊疑不定的看向人族领土，这种感觉...是十三境？！

如此锋锐，绝非娲祖所化，破十二境者，究竟是谁？

卫众生身形彻底消散，只在天地间留下一声洒脱畅快的笑意：“老狗！本座且问你一言，今日，汝惧我否啊？哈哈哈哈哈！”

凶的脸色很难看，像是死了某个虚无之中的妈一般难看。

惧我否。

简单的三个字像是钢针一般插入了它的心口，这是...它初见卫众生时曾对他说过的话。

却不想，现如今风流水轮，当年那个被自己随手一击打到重伤垂死的小鬼，居然真的走到了破境程度。

破镜：指生灵破除天地间现有的至高限制。

至此，人族开天三祖之剑祖、三圣教教主、二马沟子县青龙帮主、九州天下第一楼楼主·卫众生，羽化登仙。

随着最后一部分神识的消散，当年那个从白家村走出的少年剑客终于迎来了故事的结局。

与此同时，剑祖之名坠于尘埃，然而，九州大地也终于迎来了风雪之中走出的第一位圣人。

剑之圣者·卫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