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女的到来使那群家丁忙闭住了嘴,低头垂手的退到一旁。醉花女朝他们巡视了一阵,问:“送信人呢?信在哪儿?”
年长家丁忙说:“送信人走了,信却在这儿。”
说着递上血衣铜碑。一个丫环忙将血衣接去,醉花女看着那血迹和铜牌,嘴唇颤抖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突然,她怒问家丁:“这么重大的事怎么不给我爹送信去?”
众家丁不知如何回答,都把眼光落在年长的家丁脸上。年长一点的家丁只得说:“我们不敢去春艳楼,再说春艳楼达官贵人多,如何我们拿了这件血衣去见老爷子,老爷子一定会骂我们一个狗血淋头。当然,我们虽然知道醉花小姐与老爷子呕气了二个多月,但是这件血衣和铜牌的大事你一定会管,所以我才去后花园报禀小姐知道!”
醉花女又大惊地问:“我爹不在家,在春艳楼?春艳楼,那不是妓院吗?我爹会在春艳楼,难道他昨天没有回家?说话呀!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
那年长一点的家丁吞吞吐吐地说:“老爷子已有二个月没回家了,长期居住春艳楼。”
醉花女听了又惊又恼,回头对丫环责问:“彩娥,这事我怎么不知道,难道崔管家没向你说家中的事情?”
彩娥从众丫环中走出来,神色惶惶恐恐地摇着头说:“小姐与老爷子呕气时吩咐过我们,什么事情不要让你知道。其实我什么事也不知道!”
醉花女发怒地喊叫:“你也不知道?你不知道,难道崔管家没有将家中情况告诉过你?现在,我要见崔夫管家。叫崔夫议事厅见我!快,快叫崔夫!”
彩娥只得说:“崔管家也不在何公馆……”
众家丁也说:“是的,是的,崔管家是出去了,听说是每天必去春艳楼见老爷子。我们何公馆各店各铺,各制作坊,各加工坊,各矿山主事,大大小小的管工主事都是每天去春艳楼见老爷子。”
家中的这些突变事情使醉花女惊呆地站在那儿半天说不出话来。丫环彩娥只得吩咐家丁:“小姐要见大管家崔夫,你们中去一人悄悄到春艳楼叫崔管家,不得让老爷子知道。快去快来,小姐在议事堂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