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大吃一惊:“三百匹马被抢?什么时候何公馆在云南贵州买了三百匹马?这事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醉花女把手中的铜质军令牌丢在桌上,说:“你认识这军令牌吗?当然谁都知道这是吴三桂的,只是这买马的事我没有告诉其他的人,这事只有我和我爹知道,这买马的事也是我一手安排的,几个月前我派出了家丁去云贵,后来我爹从广州运货回来,我才将此事告诉他的!”
崔夫又是惊讶地叫了起来:“这等大事,我一个大管家都不知道……”
彩娥见崔夫言有责怪之意,忙替醉花女解释说:“这事连我也不知道,亏我还是小姐贴身的丫环,天天守着小姐,小姐也没让我知道,可见小姐办事小心到了何等地步。这事崔管家不知道更好,这样谁也不用怀疑你走漏了消息,也不用怀疑我走漏了消息。可是话又得说回来,这马被抢又是谁走漏了风声?又是谁有这么大的势力抢了我们三百匹马?”
崔夫拍额而叫:“一定是吴三桂了,只有吴三桂才有这么大的势力,我猜测没有错。”
说着拿起那块铜牌看了又看,说:“吴三桂要那么多马干什么嘛,他不是每年要买上万的骏马吗?他在云南的养马场就有三百里宽,里面的战马漫山遍野,跑起来的马蹄把地皮都震动了。可是他还不肯放过我们买来搬沙运石的马。现在我知道小姐买这些马是来开矿搬沙运石的了。”
彩娥又说:“一说到吴三桂抢马又使我联想到二个多月前我们被强盗抢去的那些铅锌,干嘛吴三桂总与我们何公馆过不去。那些铅锌的事也是秘密的连我和崔管家都不知道,尽管行动秘密,还是被蒙面强盗将货抢光将人杀尽。为了这件事小姐与老爷子大吵一场,结果一赌气就是二个多月不出来理家管事!”
醉花女叹息了一阵:“我也并非把我从此关在何公馆的后花园,我不出来管事其实我是想让强盗的暗探知道我不理家而猖狂起来。结果我还是知道抢我的铅锌并非强盗,而是吴三桂之孙吴世璠的人!”
崔夫忙说:“这个吴世璠仍是潘商之首领,他领导的潘商对江南各大小老板明争暗夺。除此以外还对湖南及江南各大老板和各大土司进行抢窃。听说他们早就盯上了何公馆,这个吴世璠比吴三桂还凶狠,吴三桂善于带兵,他却善干经商。也不知道他要这么多的财物干什么!据我所知,吴三桂这三十几年一直对云贵各土司掠夺和征服,把土司打败得到他们的财物,他不但要财要地,连人带羊都一同掳抢,他征服了这些土司又每年对土司派税派捐供做军饷。可是吴三桂的贪心还不满足,他每年对云贵各城的生意人加捐派款和各种税收的银子还不能填满那无底洞,又让他的孙吴世璠组成潘商,用平西亲王显赫的权势从事倒卖贩运,在江南江北已攫取了不少的高利。在江南各大市镇,这个吴世璠真可谓是江湖姣龙商界奇才,他鬼计百出地吞吃各地的大老板,吞吃不到就明查暗抢,抢窃也是奇才而且抢窃的十分顺利,好象他每次行动前都获得了准确情况,也许他真的事先就获得了讯息!”
醉花女不由问:“这次我的马被抢,上次的铅锌被抢是情报的走失还是失误,难道我的何公馆真有其人与云南昆明五华山王宫的吴三桂有勾结?”
崔夫一听到这话也吓了一跳,说:“这些事我并不知道,就算我知道,可是小姐总不会怀疑我这个大管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