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翟郝看了看典韦,也点点头,大声应诺。
“好,诸君就各自依令行事吧!”
···
河东郡兵营中司马军帐
虽然时将正午,但昨夜调派兵马、暗中行事的范归却还没有起床,他原是范氏大族子弟,虽说后来白波贼起,河东大肆征召兵马,范归应族中之命,率族人、部曲披甲从戎,几经升迁,做到了军中司马之职,但军中清苦,范归虽自视甚高,在勤于治军一事上,却终究没能够做到。
不过这种慵懒在范归看来也无妨,他自认为他不擅将兵,却能够将将。治军的寻常事情,有帐下的军吏去完成,冲锋陷阵又有张朗,他只需运筹帷幄,就可以安睡帐中,高枕无忧了。
帐下军吏都知道他的习惯,平常若是范归晚起,都不敢前来打扰。可今日却是一反常态,还在安睡的范镛竟被营外一阵阵嘈杂声扰了清梦。
刚刚被吵醒的范归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带着几分恼怒,就往帐外喊人。
军中自有法令,无有军令,不得擅自在中军辕门处走马呼啸、击鼓吹号。
何人胆敢以身试法?
听到帐中范归的喊话,帐外守卫的士卒立马就快步走了进去,但面对范归的询问,他们这些帐外亲兵也只是听到有嘈杂的呼喊传来,却也听不清楚具体内容,只听到了“校尉”、“撤军”等字眼。
“快派人前去查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范归心中火燥,当即就派人前去查看,可派出的人还没走多远,就已经有军吏跑到军帐这边,来向他禀报了。
“司马,有大量兵马从东面来,看旗号,是西凉兵的旗号,张司马已经在东门挡住他们入营了,派遣属下前来知会司马,还请速做定夺!”
听到军吏的禀报,范归顿时眉头大皱,西凉兵突然前来,自然是来意不善。他连忙说道:
“让张司马务必挡住他们,不得让他们进营,我速速就来!”
说完之后,范归就立即打发那名军吏前去复命,可等这个军吏没走多远,又有另一个军吏求见入帐。
“司马,有骑兵冲突西面营门,自称荡寇校尉传檄而来,下令全军撤退。”
“胡说,校尉有令,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为何不把人给拦下来?”
又听到一个坏消息的范归脸色大变,继而直接质问那名军吏。
听到范归的质问,那名军吏也是无奈,只能够说道:
“这伙人马突然出现在营门,属下当时就拦了,可是他们的衣甲、旗帜都是西凉兵的样式,人数既不多,又不似伪装,弓箭手就不敢放箭。而且,来骑为首有一大汉,甚是凶悍,连挑营门两处拒马,他们大声宣告檄文,营中军心大乱,属下不明真伪,就更不敢动手了——”
“那现在就立马派出弓箭手,将他们直接射杀!”
范归不耐烦听完军吏的无奈解释,他直接就下令派出弓箭手射杀来骑。
“可是司马,我看那些来骑,不像是假——”
“闭嘴,这些身份不明的骑兵从西面而来,定是白波贼派出来扰乱营中士卒军心的,又岂能容他们再肆意横行下去,快出传令!”
看到范归发怒的样子,军吏不敢再解说什么,只好直接转身就出帐传令去了。
范归看到军吏离开,心知这一次西凉兵是图穷匕见,想要对自己这些河东郡兵动手了,他不敢拖沓,立马就起身,顾不得盥洗,就让亲卫帮自己披挂盔甲,可他这边才刚刚整理完衣甲,帐外又是一阵人马混乱之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