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这一段城墙的地下确有异动!”
一名老工匠紧张地向留在城下空地上的曹鸢禀报道,曹鸢听完后,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先前想到白波军可能会挖地道时那么着急了。
找到了白波军挖的地道,一切也就都好办了!
“可还有其他地方发现异动?”
曹鸢不久前就已经下令,在这一面城墙下依次序埋下一排大水缸,并给每一个大水缸,都分配了士卒和工匠,专门用来窥听地面下的情况。
现在怕的不是白波军挖地道,而是怕白波军同时挖了好几条地道,而城中的守军没能够及时发现。
“目前只发现了一条,估计是城外的贼兵,想要用来穿过城墙,夜袭城门所用的。”
老工匠谨慎地回答道。
曹鸢听到了老匠人回答只有一条地道,挑了挑浓眉,却没有太多怀疑。
攻城挖地道不仅是一件技术活,而且还是一件耗时耗力的苦活,越挖到后面需要使用的人力就会越多。
一个不慎,让护城河的水渗透到地道中,或者直接挖塌了地面,这条地道提前暴露,起不到运兵突击的效果,自然也就只能够半途而废了。
城外白波军围城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估摸着动土开工的时间,确实也只能够让他们有一条地道,挖到城墙边上。
“那都挖到哪里了?”
“估摸着声响,城外的地道,距离城墙的底下也到十丈之内了,再给城外的贼人一天的时间,就能够将地道挖入城内了!”
“嗯。”
这些和曹鸢估计的,都相差不多。曹鸢想了想,又问道:
“那若是聚集城中全部的人力物力,能否在城外的贼军的地道挖到城墙下之前,也挖一条地道出去,截断城外贼军的地道!”
“若是人力充足,再连夜赶工,还是有很大可能从城内动土,再挖断城外的地道的。”
“那就好,我再派五百俘虏和三百民役、一百士卒给你,由你亲自勘察地道,调动人手给我挖断城外的地道。然后——”
老匠人看到曹鸢沉吟的样子,知道他还有后续决断,躬身等着曹鸢出言。
“我打算以烟攻之计,可有施行的可能?”
对付地道,有土攻、水攻、烟攻等各种方法,虽然曹鸢能够想出进攻的方法,到具体到实际的实施情况上,却是需要匠人们提出的切实意见。
老匠人低头沉思了一会,才缓缓地跟曹鸢说道:
“烟攻之计,确有可行,只是——”
“只是什么?”